皇上看了信,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姑母那么久没音讯,朕一直以为她早就仙逝了,没想到竟然一直在晋县受委屈,是朕疏忽了。”
皇后娘娘了解皇上,一听话音就知道他什么态度。
只是难道要像小六在信里说的那样把人接回来吗?
“虽然是皇上疏忽,可当年姑母和小叔确实有罪牵扯进那些事情中,若是把她接回来,难免有些老臣会别有微词。”
想到当年的血雨腥风,皇上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怎么决定的好。
站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的孟七七忍不住问道:“父皇、母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说的七七怎么都听不懂。”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孟七七从未听说过父皇还有别的直系血亲在世。
据说正是父皇、祖父两个时代夺嫡的派系斗争内耗太过,父皇才会从小教育他们什么是真正的兄友弟恭。
从小她的哥哥们内心对皇位都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甚至六哥小时候还曾经和孟七七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七七你知道为什么五个哥哥从小都羡慕我吗?”
“为什么?”
“我身体不好,天生就坐不了那个位置,所有兄弟都不会跟我反目成仇,我会活得最轻松、最自在。”
“六哥你是说皇位吗?”
“是。”
“可七七听说皇位是天下最有权的位置,谁都想要啊。”
“可你的哥哥们都不想要。”
“哥哥们不要,七七要!”
“好啊!那就给你!”
“嗯!六哥咱们走,御花园的梅花开了,七七要摘最好看的那支,晚了就没了。”
“放心七七,没人敢跟你抢。”
当时的孟七七根本不懂皇位真正的概念,更不懂权利到底代表了什么。
但看到父皇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安排姑祖母的时候,她心里突然有一丝感慨。
还好,这两辈子她的哥哥们之间从没有兄弟膺墙的事。
从回忆中回神,孟七七再度追问起曾经的陈年旧事。
多少年过去,皇上回忆起当初,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想到姑母如今的境况和这么多年沧海桑田的变化,皇上还是把当年的事缓缓道来。
京郊一片茅屋中,两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身着锦袍的人面对面交换了信。
把信拆开读过之后,身形消瘦的那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做的不错!”
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似乎是他的下属,躬了躬身道:“一切都是主子计划的好!”
消瘦男子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只是又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把这个给云国周大人送过去,越快越好。”
“是!”
几日后,京城突然冒出了新的传言。
据说一直在外礼佛的大长公主要回京了。
大长公主已是快到古稀的年纪,吃斋念佛五十年,为国祈福的忠心感动上天,降下异象。
若不是钦天鉴夜观天象找到了这颗沧海遗珠,说不定皇上这辈子都不知晓大长公主的存在。
自古恪守妇德的女子都令人尊敬,更不用说几十年的坚持。
京城百姓都盼着大长公主早点到来,让他们好好开开眼界。
城门口的酒楼再度赢来一批游客,早早就占好位置等着。
可过了几天,又有消息说大长公主不愿意铺张浪费,一心节俭,于是决定从护国寺轻车简行独自回京。
不说那些酒楼掌柜的如何失望,总之近日去护国寺祈福的贵妇小姐们是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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