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鹿说, 你们要去D城过年。去那里要经过我家附近，正好顺道，就请您去容园玩一玩。”

    这是雍容的想法。

    正如鹿尔知道不大可能一样, 他也知道让鹿尔今年跟他一起过年的确不太现实。还没名名分的, 即使有, 她与奶奶关系才恢复融洽, 与妈妈那样也是关键时刻, 他即便再怎么渴望, 再怎么想, 也不可能这时候提出什么要求。

    就想着，能待一天是一天。

    除夕之前，一起在容园吃顿饭, 也算是一起过年了。

    鹿尔捧着杯子，假装喝水, 眼睛从杯口下沿往上偷偷瞄奶奶的反应。

    大家都吃完早餐了?, 除了鹿林外?。

    鹿尔还担心雍容口味吃不习惯，还好奶奶煮的白粥, 小菜也调制的清淡。雍容一贯吃的不多，这一次却喝了?足足一碗。

    吃完，边喝着水等鹿林，边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

    鹿林吃饭真是慢, 脸皮也厚, 毫不顾忌大家的注视，慢悠悠的喝着粥。他的手边放着一台ipad，那是雍容送他的礼物，除了他的，雍容给奶奶也带了, 上好的补品，两只礼盒装着，放在客厅一角。

    没有大包小包的太隆重?，却颇贵重，又实用。

    鹿林的几个好朋友都有iPad或平板，平常一起玩游戏，爽的很。他早眼热，却懂事的没找家里要。如今得了?一台，嘴巴笑的都快咧到耳根后了，吃饭都放在手边，迫不及待熟悉它的系统。

    怪不得对雍容那么热络，才见面，就姐夫姐夫的叫上了?，说了也不改，还振振有词的说就愿意这么叫……毫不掩饰对这姐夫的喜爱之情。

    瞧，雍容话音才落，奶奶还未开口，他就先接上了?：“好呀好呀。”

    被奶奶瞪了一眼：“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要乱插嘴。”

    鹿林不出声了?，乖乖接着吃饭。

    奶奶笑着：“小雍啊，去你家，不太方便。”

    “我一个人住，不会不方便。”雍容欠身，恭敬谦逊的晚辈姿态，顿了一顿，说：“这次上门来，有些突兀了?，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正式登门拜访。”

    “不碍事不碍事。”奶奶摆摆手。

    雍容从未做过这种?事，真心不擅长，手指搭

    在膝盖上，轻轻的敲击，斟酌着词句：“您去D城，顺道去容园看看，权当散心了?。……容园……挺好看的。”

    鹿尔在一旁忍不住低头，藏着笑。忍着，别拆他的台。

    奶奶笑眯眯的：“你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会吗？不去了？”

    雍容手指微微一顿，接着轻描淡写，面不改色的回答：“接到通知，会议临时取消，不用去了?。”

    “哦，这样啊。”奶奶仍旧笑眯眯的：“容园我听说过，在电视上也见过一回报道。有机会亲眼去看看，倒也不错。”

    这算是……同意了？

    鹿尔眨巴着眼，不敢确定。

    鹿林欢呼起来：“欧耶，可以去玩啰。”

    奶奶敲鹿林的头：“你到底吃好没有，都等着你啦！”

    鹿林仰头呼呼啦啦将碗中的粥喝尽，一抹嘴，吃好了。

    鹿尔到厨房帮奶奶洗碗，外?面鹿林陪着雍容坐着，叽叽呱呱问个不停。

    鹿尔听见鹿林在问：“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雍容回答：“看奶奶的意思。”

    奶奶隔着厨房门搭话：“小雍啊，我还得收拾下行李，估计最快也得中午了?。”

    “没问题。您慢慢来，不急。”雍容提高一点音量回复。

    “好，小雍啊，那你先坐会儿。”

    “姐夫你喝茶不？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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