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境当即沉声道:“海慧!”
海慧便黑着脸,沉声道:“住持,这天底下,哪有向外人传法的道理?藏经阁典籍乃我天圣寺根基,随意外传,这不是毁我天圣寺根基吗?住持莫说什么无内外之分,我佛慈悲,不分内外,旁人却分得清清楚楚,佛门人之间,不讲内外,旁人却是要讲的,否则,哪来的妖魔神佛之分?”
这海慧和尚叽里呱啦一大堆,让于璟听得脑壳儿疼,真是烦躁极了,可他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敢出言反驳或是辱骂,他看向林浊江,见林浊江神色平静,不动如山,不由暗自点头,想着自己也该如林大哥一般。
初境露出一丝笑容来,与人亲善,透着亲和之感,他笑道:“海慧这是要与本座论佛法咯?”
那股子气势与势态,可不就是如此吗?
海慧连忙道:“不敢不敢。”
心中纵有想法,可也不敢啊。
初境又笑道:“是不敢,而非不可,看来,还是想的。”
“论不过,不可想。”
“不可想,实在想。”
“想非想,非非想,是非想。”
“意为想,意动在想,欲为念想。”
初境与海慧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在说什么暗藏玄机的话来,其余佛陀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无比振奋,林浊江左顾右盼,有些晕乎乎的。
林浊江强自镇定心神,神游天外,老僧吵架,要想打瞌睡都难。
初境忽然摆手道:“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请住持三思。”
“本座已经三思过了。”
“……”
初境看着林浊江,很是和善,笑道:“第二件事呢?”
林浊江指了指自己的眉角,沉声道:“除剑伤,还有灵魂杂质。”
初境沉吟道:“本座尽力而为。第三件事呢?”
“将圣銮宗弟子木美月讨来,交予不弱于圣銮宗的宗派,替她寻一个好师父。”
林浊江对于木美月的出路,已经想了许久。
初境听了,略有为难之色:“本座也尽力。”
林浊江急忙躬身道谢,没什么话要说了。
初境忽然道:“林施主,我天圣寺有诸多年轻一辈的僧人心浮气躁,自诩战力无双,有些目中无人,本座观你战场表现,横扫无敌,有些小僧对你不屑一顾,太不知所谓,施主教教他们做人。”
林浊江愣了愣,眨眨眼道:“初境大师的意思是……”
初境道:“你懂的。”
林浊江笑嘿嘿道:“那没什么问题,简单极了,不过嘛,我得先去藏经阁。”
初境挥手,一道神通所化法旨飞向了寂真,寂真取来,聪慧的小和尚当即点头:“小僧懂了,走啦,这就领林施主去藏经阁!”
寂真早就不耐了,向林浊江使了一个眼色,而后疾步而走,犹如逃离苦闷之地一般。
林浊江转身相随,于璟紧随其后。
走出大殿,一位小沙弥上前,对林浊江竖掌道:“林施主,住持命小僧领这位小施主去休息,他是不能入藏经阁的。”
他指向了于璟。
于璟摇头道:“我要跟着林大哥!”
林浊江摇头道:“于璟,你随这位小师父去,莫要让人为难了。”
于璟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小沙弥走了。
寂真走出大殿,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疾步而行,熟门熟路,途中遇见一些和尚,寂真与之见礼。
一路疾行,阁楼处处,廊道条条,很是繁盛,这已是一座数千年的古刹,建造所用皆为稀珍木材,坚韧如钢铁,更有丝丝袅香弥漫,令人静心凝神。
到了藏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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