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两天,我想进宫一趟。”
“去见杨……贵妃?”林嘉锦皱眉,“怎么想去见她了?”
“如今这情况,老是僵着也不是法子。”孙氏说着就躺下,躺下了想起问了,“你说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什么地方?
“我爹带你去的地方。”
“……”林嘉锦闭眼,嘴里也含混起来,“好些年了……都忘了……晚上去的,不记得路!”
呵!呵呵!
四爷现在是想‘呵’也‘呵’不出来,一会子工夫,环肥燕瘦的来了十多个姑娘。这些姑娘年纪不同,气质不同,论颜色,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他扫了一眼收回视线,主动提出来,“时日不早了,小子出门还未曾告知父母高堂,怕家里父母长辈记挂……”
毅国公根本就不接着一茬,只看着场中的歌舞,问了一句:“以前来过这样的地方?”
“不曾!”
“哦!不曾就不曾?”并不深问这个问题,又转移话题,“以后有什么打断?不入庙学入官学,去科举?”
“科举不科举的,也没那么重要。富贵闲人,未尝就不好。”
毅国公打量了四爷一眼,“想不想去军中历练?”
“不想!从没想过。家父家母对小子最大的期盼就是能自己赚一碗饭。”
“所以想娶老夫的外孙女,因为老夫的外孙女是带着饭碗和俸禄银子去的,不用你养活?”
你要这么说话,咱们这天就没法聊了。
毅国公放下酒杯,看着四爷的眼睛,“那要是老夫需要个以武晋身的外孙女婿呢?”四爷摇头,回视过去,“不!您不需要这样的外孙女婿,您需要的是能甘心默默无闻安享富贵的外孙女婿。这样的默默无闻,得过十年、二十年……”
“你可忍的?”
“不是忍,是过!”四爷起身,肃然行礼,“请国公爷成全。”
毅国公重新举起杯子,看向场中的歌舞,摆摆手,放四爷走了。
四爷一走,歌舞马上就停了,从内室里出来一颇为素朴的中年妇人。
毅国公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你可瞧了,如何?”
这妇人坐在毅国公的对面,“聪明,有见地,知进退,懂隐忍,善!”
毅国公就叹,“人是好人选。就是桐儿那孩子……这样的人桐儿驾驭不了!一个不弄不好,我反而害了这孩子。”
“宗学中的女学过了年要重开了,在林家,环境太单纯。孩子肯定是聪明孩子,只要聪明,往那复杂些的环境里放一放,不用教也都会了……再则,金家还得靠你提携,他们只要不蠢,就知道该怎么做?”
毅国公这才不说话了,沉吟良久才躺下,“明儿,我去跟雀儿商量商量。”
这些背后的事,桐桐现在统统不知。反正还是每天叫小桃出去买蜜饯,可小桃每天回来乐颠颠的给林雨桐讲承恩侯府里的二三事之外,没有四爷的任何消息。
这是干嘛呢?密下我那一兜子金珠子,然后转身把我忘了。
正思量呢,听见外面孙氏由婆子扶着往院子外面去了,她问秦嬷嬷,“娘去哪里?”
“国公爷来了……”
又有什么事?
秦嬷嬷摇头,“怕不是今年过年祭祖的事。”往年县主都会事先回去祭拜郡主的,今年这日子怎么安排,国公爷怕是要提前知会一声的。
孙氏知道,这是昨晚上带了金家那孩子出去,然后心里有了决断了。
果然,一见他们夫妻,毅国公就道:“就这个人了!定下!”
详情一字不提,跟当年定下林家的婚事一样,没有解释,就是告诉你,这个婚事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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