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性子温柔，却也豁达，与小小姐的清冷不同，她是一束能照亮所有人的光。”

    提及严如玉，阿蓉不免词穷。她这半生，都从未再见过如此特别的人。

    再提及，她语气不免唏嘘：“小姐那样的人，其实我早就该猜到她并非这个世界。无论南齐还是北禹，上哪儿找小姐那般的妙人？”

    叶拂衣只静静听着，在脑海中勾勒这个传奇女子的身影。

    哪怕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叶拂衣也清楚，她们是不同的。

    这一点，阿蓉看的清楚。李氏和叶德海，必然都是清楚的。

    “当年若不是叶德海负心薄幸，小姐如今还是南齐的叶神医，也断然不会落得一个红颜薄命的名声。小小姐，你莫要怪她。”

    “不会，她有她的苦衷，我只是误以为她是被别人害了，所以才想着一定要找出个结果来。”

    叶拂衣敛了眸，压下心中准备出口的话。

    阿蓉听着这话欣慰一笑，感慨道：“你果然是小姐的女儿，善解人意。”

    叶拂衣知道她这是客套话，微笑示意，试探问道：“姨娘可否将娘亲葬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没等叶拂衣找到由头，就只见阿蓉点了点头，浅笑道：“小姐是你的母亲，自然是要带你去的。不过也只是一个衣冠冢，那个人留下做给世人看样子的。”

    提到叶德海，阿蓉便是满肚子的火气。若不是想着青青还在，她指定已经骂出口。

    叶拂衣听着这话，不免嘲讽一笑，解释道：“他并未告诉旁人，娘亲葬在何处，而且，还不许李氏将这件事情说出。”

    “那又有何用？”阿蓉横眉，不屑道：“人在的时候他不是个东西，现在人都不在了，又做样子给谁看？”

    叶拂衣听着这话，眸间嘲讽更甚。

    是啊，当初严如玉已经与他成婚，却意外得知李氏被他宠幸一晚后有了孩子。

    这对于接受现代熏陶的她而言，得是多大的屈辱？

    若是她，她定然要杀了这个负心薄幸的人，再想离开的事情。

    只是当时具体如何她已经无处得知，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放弃报复，直接选择离开。

    “小小姐莫要见笑，是我性子太冲动了些，说话有些过激。”阿蓉歉意一笑，看向叶拂衣的眼中多了些许难为情。

    她如今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当初一般，小姐知道了定然是要笑话的。

    叶拂衣浅浅一笑，示意自己可以理解。

    她目光落在自顾自吃果子的青青身上，浅笑道：“怪不得青青如此激灵聪明，原来竟是和姨娘一般无二的性子。”

    阿蓉本就难为情，听叶拂衣这么一说，更是不知道怎么作答。

    “小小姐就莫要取笑我了。当年我如青青这般不懂事，可是为小姐惹了不少的麻烦。”阿蓉笑容略带惭愧，明显是想到了过往种种。

    若是可以，她情愿自己不曾长大，还是那个跟在小姐身边的小丫头。

    “娘亲能将比生命都重要的事情交托与你，定然是喜欢你的。至于麻烦，她何曾怕过？”

    叶拂衣是没见过严如玉，可也从听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里明白她并非是温柔似水的娇弱女子。

    而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性子温柔却坚韧，眼中更是揉不得沙子。

    “是啊，小姐何曾怕过？上到齐皇北皇，下到重病百姓，她何曾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阿蓉说着，脑海中不免浮现了一抹浅绿色身影。她的脸与眼前的叶拂衣渐渐重叠，不免让阿蓉红了眼眶。

    她呆呆的看着叶拂衣，低喃道：“小姐，你可还好？”

    叶拂衣只浅浅勾唇，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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