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觉得莫名其妙,对方最开始拦下自己打赌的借口,倒还合情合理,怎么到了现在,对方主仆的行为举止透着股子不对劲了呢?那女郎既然怕晚,那就干脆不要打赌直接回家好了,干吗非要拉着自己喝酒不可?也真是邪性了,对方总不会心存歹意吧?比如说,把自己灌醉,然后趁机割自己的肾?
他想到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瞥眼看看身后二女,见二女一个空着手,一个只捏着一个小坤包,不像是带有割肾工具的,这才松了口气。
四人走出酒吧街,绕到外面大街上,李睿还没看好位置,那女郎已经指着路边一株槐树下叫道:“Here黑尔,这……儿……”
安颖忍不住嘀咕道:“汉语说不利索就别说了呗,老是这而这而的……”
她恨那女郎缠着李睿不放,耽误她和李睿回家,逮着机会便发起了牢骚。
李睿看着那株槐树呆住了,在这人来人往的人行便道上,围着这棵槐树喝酒?有这么干的吗?
那丸子头女孩也有些吃惊,打量了下槐树所在的环境,蹙眉问了那女郎一句什么,似乎是:“你确定要在这里和他喝酒?”
那女郎连连点头,脸色急切的看向李睿。
丸子头有些啼笑皆非,苦笑着对李睿点了下头。
李睿既然答应对方拼酒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下酒箱,打开箱盖,问那女郎道:“怎么喝?一人一杯?可这里没有酒杯啊;一人一瓶?可每个酒瓶都不一样大小啊……”
丸子头将他话翻译给那女郎听。
那女郎听了两句,弯腰下去,从箱子里提出一瓶酒,手法娴熟的拧开塞子,递给李睿。
李睿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接到手里。
那女郎又拿出一瓶酒,这瓶酒的容量比李睿那瓶明显大了些,酒液多出去差不多一杯。
李睿瞪眼看着她,心说不会吧,她这么拽?要跟自己干瓶也就算了,还挑了瓶比自己这瓶多的酒?啧啧,真是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文静优雅的女人,居然有着这么嚣张的行事方式!
他没有猜错,那女郎打开第二瓶酒后,指了指他手里的酒,又指指他的嘴,意思是你喝这瓶,然后又指指自己手里的酒,再指向自己,道:“我……的,懂吗?”
李睿暗暗有气,心说你不是拽吗,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酒量,敢跟我这个酒精考验的人拼酒,我今天要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李了,道:“懂了,康木昂!”
那女郎见他突然甩出一句英语,冲他笑了笑,举酒瓶凑到嘴边,咕嘟咕嘟就往下灌。
李睿、安颖与那个女孩都看傻了,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她,要看她是不是要一口气干掉整瓶酒。
从人行便道上过往的路人看到这一幕,也都非常诧异,有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的,有边走边回头看的,倒弄得此地人流速度忽然减缓许多。
那女郎一口气喝掉了半瓶酒,稍微停歇喘口气,冲李睿扬了扬酒瓶。
李睿暗哼一声,一句废话没有,把瓶嘴送到口中,仰脖子大口痛饮,外人看在眼里,自然是佩服他的豪爽大气,但其中难受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洋酒那干辣呛鼻的口味,可不是谁都能适应的,何况酒液还不停地冲刷着敏感的舌头与喉咙,寻常人不要说尝试了,想一想都难受得不行。
李睿为了杀灭对方的气焰,没有学她的样子,喝到一半暂时停歇,而是一口气把瓶中酒全部灌到了肚子里。这一瓶酒,不到五百毫升,也差不了多少,全灌到嘴里,大脑还没怎样,食道与胃先受不了了,火辣辣的难受,想吐,不过也只能忍着,就算认输也不能当对方面吐出来,否则就输得太难看了。
李睿干掉这一瓶酒后,将酒瓶倒持,展示给那女郎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