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严男子正是南江州邝文斌州长。
钟黛妮不认识谢贯勇很正常,不认识杨昊和鲁文渊也很正常,但身为南江州电视台的主持人,如果连南江州州长都不认识,她这个主持人也好去撞墙了!
“邝州长!”钟黛妮无比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想冲邝州长挤出一抹微笑,但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邝州长!”刚才还一副狠劲的谭天皓顿时感到四肢冰冷,他做梦也没想到为了他的事情,堂堂一州之长这大半夜都要赶过来。
而且看邝州长跟谢贯勇说话的表情,并不难看出来,邝州长格外谦逊客气。
这岂不是意味着刚才他大舅口中的谢局长职位绝对不输给邝州长,甚至论实权和地位可能还要稍高一些?
想到这里,谭天皓除了四肢冰冷,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回到南江州,谭天皓最大的依仗便是官场中的大舅舅。
可现在呢?
人家正主人还在曼国,这边为了他,不仅他大舅舅的顶头上司邝州长亲自大半夜赶过来,甚至还有一位职位、实权都绝对不输给邝州长的人物也亲自赶来,并且亲自审问他。
这一刻,谭天皓才深深感到了无助和绝望。
他下意识地看向他的父亲。
那从小到大给他遮风大雨的人。
可这一刻,谭天皓明显发现他父亲正在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绝望。
一个谢贯勇已经压得谭奋仁喘不过气来,知道这次凶多吉少,只能期盼到时自己的大舅子凭着本土官员的身份,能说上一点话,能使上一点力气。
但现在连莫瀚的顶头上司都亲自赶来,谭奋仁心底的最后一点信心和希望也开始瓦解崩溃。
“邝州长,晚上好!”莫副州长看了身边脸色苍白的妹夫一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起身迎接邝州长。
“莫瀚你也在呀!”邝文斌跟莫副州长握了握手,神色淡然道。
“邝州长,晚上好!”谭奋仁见大舅子上前迎接,这才猛然惊醒过来,连忙也离席上前主动伸手打招呼。
不过邝文斌只是瞟了他一眼,仿若没看到一样,直接越过他,然后和鲁文渊还有杨昊打了招呼,再然后才在祖翔的招呼下,挨着谢贯勇落了座。
“钟女士,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落座之后,谢贯勇看向钟黛妮淡淡道。
“是,是!”钟黛妮连连点头。
在钟黛妮点头,准备开口说话时,赵小瑞和沚沨上前来把两位保镖带入了屋内。
钟黛妮见两位保镖被带走,心头不禁一颤,一双美目怯生生地看了谢贯勇和邝文斌一眼,然后把在飞机上和下了飞机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做了交代,没敢有丝毫欺瞒。
开玩笑,现在连谭天皓大舅舅的顶头上司,主政南江州的州长都亲自来了,钟黛妮这个时候哪还敢存有丝毫幻想?哪还敢帮谭天皓做伪证?
钟黛妮越讲,谭奋仁的脸色越苍白,恨不得拿起桌前的茶杯对着儿子砸过去。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祖翔他们会咬着这么一件事情不放,甚至还这般大张旗鼓!
原来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说的年轻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
而是他儿子从飞机上开始就一再而再地恃强凌弱,不仅如此,下了飞机之后,他儿子甚至还特意在出口等着指认他们,要找本地人对他们采取实质性的报复打击行动。
若对方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博士,那他自然只能等着在异国他乡被陷害被打断手脚。
但问题是京城的高官大半夜都要为他亲自赶来南江州,南江州的州长同样大半夜要为他亲自赶来,明显对方是一位涉及到国家最高安全级别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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