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赵心瑜却跳下了床。
贵妃惊吓不轻,连忙去拉她,“心瑜你做什么?做什么呀!”
赵心瑜鞋子没穿,头也没回,径直往外跑去。
“我要救他姐姐!”
“你!”贵妃惊愕,“那是你父皇要抓的人!你怎么去救?”
赵心瑜这才看了她一眼。
“你果然都知道……”
贵妃无言以对,看着女儿眼中的痛色,心中也一揪一揪地疼。
“皇上要处置程家,我也好,你也罢,我们都管不了!”
赵心瑜却只是摇头,继续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我弄丢了他姐姐,我要替他找回来。是我欠他的!”
贵妃拦了她一把竟然没拦住。
“疯了!疯了!”贵妃气得大喊,“都给我拦住她!拦住她!”
宫女们全扑上前去。
赵心瑜被围住动弹不得了,她回头向贵妃看去。
“母妃你尽管拦我。若是她姐姐出了岔子,我也没脸见他了,不如自我了断……”
贵妃闻言,一口气没上来,脚下晃了一晃。
“……这、这是造的什么孽!”
宫里有个从不向外打开的宫殿。
没人知道那院子是什么地方,只晓得那里宫墙不落,砖瓦常新。
有人说,里面有女鬼,亦有人说,里面供奉神女。
可谁都没去过。
程玉酌也没过去,从前听到也只是听听,不敢问也不想问。
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她被关到了这院子里来,倒是清楚了。
原来里面没有神仙也没有鬼,宫殿里如同寻常官宦人家的院子,一草一木都被精心打点,正房是女子的闺房,她进不去,只有宫殿里负责打扫的人,才能进去。
程玉酌在那房门前站着,闻到房中飘出来的幽幽的香气。
她愣了愣。
何情薄。
程玉酌睡在一旁的厢房,没人过多过问,直到第二日,宫门开了。
皇上来了。
程玉酌与这宫中为数不多的宫人一道行了礼。
皇上看了她一眼。
“你这般年纪,想必没见过她吧?”
程玉酌知道他说的是谁,摇了摇头。
“甚是可惜。”
皇上信步向正房而去,示意程玉酌也进来。
程玉酌随后走了进去。
房中的一切摆设彰示着屋主人的性子,只是这一切又过于一尘不染,好似特意画出来的假象,没有一丝真气,反而说不出的诡异。
程玉酌垂手而立。
皇上落在太师椅上。
“你说朕让你来是什么意思?”
程玉酌低了头,又摇了头。
“你不知?”皇上笑了一声,“那便不知吧。”
皇上说完,目光在房中转了一番,声音放柔些许,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朕不过是想借你找一找从前的感觉。”
程玉酌听得心下一紧。
皇上又开了口,落进程玉酌耳中阴恻恻的。
“你与她,颇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性子。”
程玉酌只是垂首立在旁。
皇上也无与她说话的意思,自顾自地说起来。
“你姑母性子沉静,上至先帝下至满朝文武,都以为她是最适合的太子妃人选。”
皇上说着,拿起手边的团扇,团扇上画着一副泼墨山水,素净让人心生清凉。
皇上扇了扇,神情越发柔和而沉醉了。
只是将程玉酌看得越觉诡异。
皇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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