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都消失了。
风也停了下来。
只有过分明晃的日头将院中一切照的白亮,没有一丝阴影。
脚步声远去了。
程玉酌在白亮的日头下晃了眼,眼睛发酸,心下却终于松了下来。
她看向一地的狼藉。
发了脾气,出了气,这样就好了吧?
那是东宫太子,不会再去迁就一个不识情知趣的老宫女了吧?
他能放她走了吧?
程玉酌看着倒在地上的檀木桌和散乱的碎瓷片,瓷片反着屋外的艳阳,刺得她眼睛越发酸了。
她伸手看看自己的双手,双手还在不住轻颤着。
她叹息,却发现眼角有一点水滴溢了出来。
程玉酌不想那点水滴聚起来,抬手要去抹掉。
突然,一阵旋风瞬间而至。
那旋风仿佛从天而降,裹挟着的凌厉的气息仿佛气浪一样将她席卷。
程玉酌未来得及反应,抬起的手一下被人紧紧抓在了手心里。
程玉酌惊愕,不由抬头看去。
男人盛怒的面容就在她眼前。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故意想让我走是不是?你想都别想!”
程玉酌心头一紧,刚要说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拽了起来,手下被反剪扣进了怀里。
这般动作让程玉酌惊吓,想要挣扎,想到两人身份,想到方才好不容易将他气走,又只好咬着唇忍住。
男人冷笑,“我看你能忍到几时!程娴,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极了的事情。
“你自称奴婢,一口一个‘奴婢不敢’,那孤让你侍寝,你敢不敢?这可不是你敢不敢的事!”
侍寝?
程玉酌倒抽一口冷气。
赵凛将她的腰越收越紧,侧过头在她耳畔。
呼吸的湿热气息不停在程玉酌耳边环绕,她心颤不止,他的薄唇却贴上了她的耳边。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一落,他离开了程玉酌耳畔,程玉酌心下颤抖未及停止,就被他拽着手拉了出去。
她惊诧地想要脱开,他回头歪着嘴角邪笑。
“自今日起,你要与孤形影不离,只要你敢擅自离开,你心爱的弟弟妹妹就……”
程玉酌大惊,赵凛已经扯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叫了人。
“来人,上膳!”
外面的人小心应了,赵凛又盯住了程玉酌。
“你来伺候孤进膳!”
很快,小棉子和成彭端了早膳上来。
赵凛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的程玉酌。
看见那毫无血色又毫无表情的脸,就一点食欲都没有,可他还是叫了她。
“布菜!”
“是……”
程玉酌低声应着,走到他身边,拿了筷子。
小棉子和成彭早就吓傻了,两人紧张兮兮地向程玉酌看去,再见她手腕青红一片,更是替她捏了把汗。
程玉酌感受到两人关切的目光,朝着两人勉强笑了笑,示意自己还好。
她这一笑可不得了。
赵凛这半晌的火气仿佛被浇了热油,那火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
她倒是对小棉子成彭他们露了笑脸,对他只一副冰冷面孔,只有四个字“奴婢不敢”!
赵凛恨得一下又扯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小棉子和成彭见状,可没法关心程玉酌了,风一样瞬间没了影。
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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