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去考虑那些记忆到底属于他,还是那个梦境中的霍冬荣,他只来得及看到宋静言莫名其妙地唤醒小蓁,又将她杀死!
“宋静言!”他的速度极快,上一秒还站在冰室门口,下一刻便紧紧扣住了宋静言的胳膊。
他本想狠狠一掌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拍死在小蓁的棺木之前,可……可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那双分明没有泪水,却像是流淌着一条哀伤河流一般眼睛会让他的心忍不住钝痛,就好像——就好像她——很重要!
‘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记得你吗?’
好多句话语聚到他的唇边,他几乎下一刻就要说出口,可宋静言又笑了——
她笑得那般烂漫。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俏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端的是这一笑的风流婉转全盛放在她那双透亮的杏眼内,就像是一朝盛开的昙花,又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浓墨重彩的工笔画也勾勒不出她长长的睫羽,纵然面色苍白纯色发青,也巧笑倩兮,顾盼流连。
“我爱过……”你。
我爱过你,深切的,难以自拔的。
我想念你。
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我恨你。
若有来生,愿不见卿,便可不再失魂,不再落魄。
她握住凤钗的手被谌东策握在手心,小小的,带着湿热鲜血,滑腻腻地,好像下一刻便会抓不稳。
宋静言先声夺人后,话音却戛然而止。
谌东策只听到前后不搭的三个字,又见她狠狠朝他撞来!
咫尺的距离,谌东策根本躲不开!
宋静言用尽全力撞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握住他微冷的手掌,双手合十,就着谌东策的手,将凤钗反推,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刺去!
微弱的声响。
凤钗很是尖锐,深深入肉,痛彻心扉。
“宋……”谌东策大惊!
宋静言本意是谋害宋蓁,可——可现在——
*凡胎不假,生命蝼蚁也是真。
宋静言歪倒在谌东策怀里,他却呆若木鸡,宋静言根本靠不住,脚一软又躺倒在冰冷的岩石冰面之上。
红,刺目的红。
这一身朴素的红衣,红得像是大红喜袍,红的像是红烛高照,红的像是似水年华,红色像是那个最为温存的夜。
那些在谌东策脑海里乱窜的回忆终于冲破了牢笼,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霍冬荣,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宋蓁的徒儿。”
高高在上的她美得生人勿进,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你可愿意?”
画面流转,他和她持剑对立。
“从我杀你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子。霍冬荣,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就在你的埋骨之地安静的死去呢?”
她惊慌躺在他身下,一身大红嫁衣:“霍冬荣我可是你师尊!以下犯上有违天道!逆天道而为是会有报应的!”
痛,剧烈的头疼。
一秒不到,他又变换了模样。
火光将整个夜晚照亮,冲天的热气和着众人的热情在旷野燃烧着,风卷着火焰在空中舞蹈。
“我想来看……”他本笑着,可话说到一半自己先停下了。
我想来看你,宋岚。
他将眼前轮回后忘却一切的爱人放在眼底。
“有些人,一年便能相会。”他轻轻开口,目光胜似月光般皎洁晶亮。
而有些人,相隔一辈子,才能重逢。
他想要靠近她发丝的手终究停下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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