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一塌糊涂的赵瑾,我走到阳台给她回了过去。
“喂,刘诺吗?”她在那边接了电话。
“嗯,是我。昨天的事,我觉得很突然,而且也觉得你缺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说。
“对不起,昨天那件事确实有点突然,但是苏先生的叔叔知道侄子的情况以后,很急切,当时没有联系到你,我们就他接走了。你也知道,这种病人每多耽误一分钟,就少了一分醒过来的可能性。”苏珊把话说得道貌岸然。
“那你们留下来的钱是什么意思,给我的劳务费?”我又问。
此刻我比昨天晚上冷静了许多,能正常和我说话了。
“也算是吧,他叔叔说你毕竟照顾了这么几个月,还是应该给你一些补偿的。”苏珊话说得很轻巧,“你安心收下就行了。”
我被她的理直气壮和轻描淡定气得差点扔了。
“你觉得那些钱能够弥补这几个月以后我的所有一切?”我反问。
“哦。”她怔了一下,“当然不能,但是总比没有的强吧。”
我还想说什么,那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说:“不好意思,就这样吧,病房那边有点事儿。”
“你们在哪儿?我想过去看看。”我最后说了一句。
“不太方便。”苏珊直接拒绝,我一下就气结了。
“我去看自己的男朋友,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问。
她对我说了一句稍等,然后电话里静音了,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她才切换回来,对我说:“这是苏放叔叔的意思,他是比较传统的中国人,觉得你和苏放在一起以后,苏放就没顺利过,所以觉得你们属相和生辰八字都相克,希望以后你不必再来见他了。还有就是……”她犹豫着说,“帝都那套房子,反正写的是你的名字,算是给你的经济补偿。”
“他在吗?我要和他直接通电话。”我气不打一处来。
好么,现在准备用钱来打发我了?我还真值钱,不是么?
“他不想和你直接对话。”苏珊说,“好吧,就先这样,如果我回去,再和你联系。”
“苏放情况如何?”我又追问一句。
“还好。”苏珊只说了两个字,那边不知谁又催了一声,她迅速挂了电话。
我举着电话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盲音,一时间有点恍然若梦的感觉。这都是什么事儿?有人把苏放接走了,还和我说什么补偿的事儿?
“怎么了?”赵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阳台门口,问我。
“苏珊的电话,直接告诉我以后不必关心苏放,也不用和他再往来,把帝都那一套房子和这五十万美金做为补偿给我。”我对她一摊手说,“真大方,是不是?”
赵瑾无语了,过来把我拉进房间,说:“算了,现在也只能这样。如果苏放能醒,你和他当面解释,以他对你的感情会相信你的所有话;如果他醒不过来,有这些东西总比没有的好。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太过理智,但是生活需要的理智,不是冲动。每一次冲动带来的都是伤害!”
我自己觉得这一段时间处处吃瘪,处处碰壁,整个人都衰到了家。
苏放的事,让我有力无处安放。
去美国找他?那么大的地界儿,我知道他在哪儿?那张所谓的转院单子上把对方的地址填得面目全非。
何况,如果苏珊他们刻意想躲开我,又岂是我能找得到的?
无力感把我淹没,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废物。
赵瑾又陪我了一天,临走时再三叮嘱如果我真的要出去找苏放,她可以陪我。我勉强笑着送她出去,回家又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为了这个完全没头绪的事,我颓废了三天,周二又被人事部的电话叫醒,说我已经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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