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脸上全无一丝血色。
“这,这可怎么是好!”
恰在这时宫女送上一杯热茶,奕詝连看都不看上一眼,怒气冲冲地挥起一脚,将宫女踢翻在地。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啪”的一声,那价值数两的莲纹青花瓷杯说被他摔得粉碎。
意识到贼逆已经兵临城下的奕詝想着自己居然中计,那心中更是怒火难平,冲着叩头谢罪的宫女厉声喊道。
“杀!拖出去杀了!”
内侍听着旨意,连忙将宫女拖出去了,被吓傻的宫女嘴上流着血,没有任何反抗。
下令杀了一个宫女的奕詝更是大声吼喊道:
把那些个临阵脱逃的,统统杀了!
总管太监黄承恩知道事情紧急,此时不是杀人的时候,连忙轻声提醒道。
“皇上,现在京师人心浮动,正是安抚人心之时,况且先前不是说这只是一路疑兵,还是先听听军机们都怎么说!”
被黄承恩这般一动,奕詝这会才想起来,这是一路疑兵,于是他便坐了下来,喝口清心茶,喘一口气。他闭目养神只一会儿功夫,十万火急的军报就送到了。看着跪伏在地的内侍,瞧着其浑身颤抖,脸变得煞白,知道又是一道不好的消息。
“说,又是有什么消息……”
内侍紧张地看着军报,紧张的低声说道:
“贼逆进军神速,过房山后,又下丰台大营,距离京城仅数十里,万分危急!”
“啊!”
“啪”的一声,奕詝将手中刚刚端起的的龙纹福寿茶杯,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丰台大营的主将是谁,杀了!”
噌地一下,奕詝站了起来,刚想吩咐什么,又吞了回去。
此时他像一只笼中的困兽,来回地在那里走着,最后一下子爆发出来:数千禁军呢?几万的官兵呢?吃俸禄的将军大帅呢?怎么都是一群草鸡废物!
朝廷无将,八旗无人啊!
难道,他奕詝就像那崇祯一样,要当这大清国的亡国之君吗?
而接下来那军情紧急,求救的军报更是不断的飞送御案。
瞧着那一道道十万火急的军情,奕詝只感到一阵心力交瘁,一边往外走,一边有气无力地轻声说:
“养心殿,召群臣议事!”
在上朝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此时的京城却已经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谣言传布,尤其是在内城,那平素提着鸟笼子的主,这会无不是紧张兮兮的四处打探着消息。
“唉,听说了吗?长毛打到房山了!”
在内城的茶馆里头,虽说与往常一样,好些系着腰牌今天却不值更的旗老爷们,要上一壶茶水,在那里说道着各自探得的消息,这些人能于这京师戒严之时,
“什么房山,我听说都打到丰台了!”
“还打到丰台!你是这那一年的老黄历了!”
他那话顿时若得旁边不乐意起来,立即有人插话说道。
“丰台大营说都给长毛打下来了!”
“哈?丰台大营给打下来了?”
“可不是,我老婆的三姨的二舅妈的四表侄儿就在丰台大营那边当差,可是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
“哎哟,我的妈啊,这丰台大营都陷了,那离咱们可不远了……”
瞧着那些喝着茶聊着天下事的“爷”们,李子铭总算是又涨了一回见识,难不上次粤匪临城时,他们也是这般模样?像现这样喝着茶聊着天儿?至于什么杀贼之事,似乎全与他们无关。
这就是所谓的朝廷养了几百年的八旗兵?
都他么的给养成一群猪了!
他在心底暗自嘀咕一声,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盘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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