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保却还是故做沉思道,
“这一次,贼逆于晋州兵分两路,一指北指保定,看似大有进逼京师之势,而另一路则沿林李二贼之路进犯,上一次林李二贼是保定为虚,这沧州为假,那这一次,其必定……”
胜保说话的时候双眼盯着蔡寿祺,见其视线微飘,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道。
“其必定以为我等我反向而为,若是本帅将大军调往保定,那么从此至静海必将一路空虚,届时其与林李二贼会合之后,僧王又何以能敌……哎呀!”
突然大叫一声“不好”,胜保连声说道。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大事非得让长毛所误不可!”
“大人英明,下官实在是佩服!”
见胜保已经想通了一切,蔡寿祺连忙鞠躬拍着马屁,这正是他聪明的地方,他只是引导着胜保说出他的意思来,然后用动作去影响他,左右他,从而让建议变成胜保的本意,作幕僚者又岂能夺以东翁的光彩。
“朝廷能得大人,实是朝廷之福!”
面对蔡寿祺的马屁,胜保倒是颇为受用的说道。
“唉,若无梅盦于一旁协助,本帅又焉能如此轻松,待他日班师回朝之时,本帅必向皇上给梅盦请功!”
“下官多谢大人栽培!”
听胜保这么一说,蔡寿祺怎么会不跪拜言谢,在两互相吹捧之中,这军令下达了,两万大军弃船上岸,直奔沧州!
白雪覆盖的原野上,浩浩荡荡的走来一只队伍,行军的队列不很整齐但却十分精神。大队人马的前面有一匹枣红战马,上面端坐着一位红脸大汉,这领着四万大军避开清军锋芒,直指保定的曾立昌,此时经过七天的行军,他已经跳过了保定,正像他最初料想的那样,保定的清妖并未出城拦截,实际上对于保定城内的不到五千兵勇来说,莫说是出城了,恐怕只会企求这满天的神佛保佑,保佑太平军千万别攻城。
正应了那些清军的祈祷,曾立昌并没有攻取保定,只是围着保定于乡下打了一圈“先锋”,为大军筹备了粮草,现在他正率领由五千精锐老兄弟为骨干的两万人马朝着京城方向赶去,现在,他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队伍在这白茫茫的雪原上行进着,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惫,可虽是疲惫,却依然拖着脚步往京城赶去,现在他们离京城只有不到两百里。
忽然,从前面跑来一匹探马,一个探子从马上跳下来,麻利的跪在地上说道:
“报丞相,徐旅帅的队伍已经兵临涿州城下,城内守军不过数百人,已经闻风而逃,现在,正在等待丞相入城!”
听他这么一说,曾立昌便朝着身边的梁佐山看去,这当真是应了他最初的猜测,这一路上清妖空虚远超过他的想象,全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见其没有反对入涿州城,曾立昌便点点头问道。
“我们大军距涿州城还有多远?”
“回大哥,还有六十来里。”
想了想,曾立昌又说道:
“好!告诉弟兄们,走快点,今个到了涿州城,弟兄们好好的歇一晚上!”
是要歇歇了,这紧赶了七天的路,那可是好几百里路啊!
在曾立昌发出这个军命的时候,梁佐山则瞧了一眼这旷野,感叹道。
“不远了!”
“不远了?”曾立昌又念叨一遍,看着若有所思的梁佐山说道。
“确实不远了,待到咱们打下京城,这天下便尽归我天国了!”
此时,梁佐山并没有附和着对方,现在他甚至想起了上一次去京城赴考时的落魄,那时又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领兵犯京?
想到这,他的唇角一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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