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保证不出两个月,督府可得五十万两银子,半年光景,府中至可得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听他这么一说,朱宜锋便随口说道。
“你是想去借钱?”
借钱!
朱宜锋不是没考虑过,但是这个钱问谁借?没有现代化的银行谈什么融资?向上海的外国银行借?一共就那么几家银行,甚至还有一家是自己办的,那些银行能借出来十几万两银子就算不错了。
陈端又摇摇头。
“不是借。借钱利息不低,何况也借不到这么多。”
“哦?”
朱宜锋盯着陈端的眼睛,颇感兴趣的说道。
“莫非你是想去学梁山泊的草寇,打劫生辰纲?”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朱宜锋想说的是,难不成他陈端想劝自己学太平军,打个土豪吗?虽说这武昌的富室被抄了个干净,可武昌之下湖北各府,还有湖南长沙以及湖南各府大多数“土豪”可都好好的在家呆着。
若是他提意“打土豪”话,那他这个位子也算是做到头了!
听大都督这般一说,陈端立即哈哈笑起来。
“大都督真会取笑。太平世界,朗朗天日,臣一个弱书生怎敢打劫别人的金银!再则,若督府带着劫以生辰纲,他日又如何取信于民?”
虽说大都督未点破,可陈端却也明白其意思,这“先锋”是打不得的。
朱宜锋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的奇策是什么?”
收起笑容,陈端正经八百地说道:
“臣的奇策,既不靠借,更不靠抢,不过是拾遗他人罢了。”
这时陈端倒显得极为谦虚,这个法子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研究,并且不断的完善着,在他看来,这非但将是他立以奇功,解决督府财力困难的奇策,同样还将是他挤身部阁的机会,那习之墨或许是工部主事,但是他又能成以何事?
虽说早已经想通了这个办法,但是陈端却没有提出来,因为时机不成熟,那时府中不差银子,但现在却不同,府中需要银子!
“说实话,这个办法倒不怎么新鲜,若非是大人主张我们要研究西学,恐臣亦不知可凭此法加以解决。”
听陈端这一解释,知道他不是随口戏言,朱宜锋遂认起真来。
“你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若真的行之有效,你可为督府立下一大功。”
“这个办法其实也简单。大都督不是于武昌设立钱局,且现在不是有两台英国制的造银元的机器嘛,这银元是要制,扣以成色,总归有利可图,可铸银元总归需要银子,督府没有那么多银子,自然不能铸银元,所以臣下就想就用这两台机器,铸造一种新的货币即铜元,也就是如那银元一般,不过原料由银改为铜,每个铜元合铜三钱,由督府规定,一个铜元值十文制钱。如此,湖北银钱短缺之围可立解。”
一边打量着陈端,朱宜锋一边将他的这番话在脑子里思考着。铜元,铜元……这不正是晚清谋财的法子吗?
“你的意思是铸以大钱?”
“大都督,大都督,容臣慢慢解释,早在半年前,清廷既开铸当五、当十之大钱,以清廷钱法每文重一钱,而今铸大钱者,当十者每枚重五钱,当二十者每枚重一两!”
陈端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的弊端,于是便耐心地剖析道。
“……现在这一两银子可兑换一千六百文制钱,一千六百文制钱重十三四斤,按铜六、铅四计,也就是说一千六百文制钱是需用至少七斤纯铜所铸成。七斤即一千一百二十钱(每斤16两,每两十钱),若是仿以洋式制以铜元,可制六百五十至六百六十枚铜元,这个铜元当十个制钱用,既等于六千五百文至六千六百文,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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