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实在对不住大伙,本以为还能在黄州城再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弟兄们把人马操练好了,就带着大家伙夺汉阳,下武昌,可结果那鞑子的官兵却不想让咱们遂了心,这不那个新任的湖北布政使让他的亲兄弟江忠濬,带着几千人马家伙前来剿灭咱们,前锋已经过了回龙山镇了,这后续的差不多有三四千人吧……”
在这里,朱宜锋适当的减少了一下对方的兵马,毕竟这年头打仗都是号称,那向荣不过只有一万多兵,却能号称五万。至于那江忠濬又能率领多少兵?万人?除非他江忠源能把全湖北地界上所有的团勇都抽过来,要不他还真挤不出这么多人马。
“三四千人,这么多?”
可即便如此,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几千人马依然让他们的心头一慌。
“怎么这么快?江家哥几个不是才升的官么?怎么连个屁股还没捂热,就打过了来了……”
“江忠濬是谁?他很厉害么?”
顿时,众人七嘴八舌地吵成了一片。谁都无法相信,朝廷的人马,居然这么快就杀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至于江忠濬是谁,除了知道他是江忠源的亲弟弟之外,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人是谁。
被大伙吵得头疼,朱宜锋用力拍了下桌案,他倒是耐着性子给大家解释了起来:
“这个江忠濬虽说只是一个记名道台,但也不是什么文官。可也不是大字不识的武官,他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凭多年前随其兄练勇剿匪起家,虽说只是秀才出身,可差不多就等于文武双全……”
“丢他祖的!俺还以为是什么名将呢,原来是个不中用的酸秀才!”
没等朱宜锋把情况介绍完,潘家顺搓着手掌,用一嘴的湖南话大声打断。
“当年在湖南起事的时候,像这样的秀才,咱没杀过五六个,也杀过三四个,无非就是纸上谈兵的主!”
“就!读书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就是,要是有本事,也不至于让咱们夺了黄州!”
其他几人也立刻来了精神头,一个个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毕竟这几天那边沈明、王孚两位可是把黄州府都打了下来,他们就窝在这黄州,那能有什么功劳,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嘛——这黄州大营里可是住了小一万弟兄。
“据咱们的斥候探到的消息,他几个时辰前就已经到了回龙山!”
又用力敲了下桌案,大声提醒着眼前这些盲目乐观的人,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黄州可不是打下来的,是“吓到”手的。
“好了,瞧上瞧不上是一说,现在最关键的时候,咱们怎么挡住他!”
瞧着众人的这般模样,朱宜锋反倒是后悔开什么“诸葛亮会议”了,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这一群人……娘、的,连个臭皮匠也不如。指往他们能给自己提出什么好主意。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眼下黄州的兵,除了一个警卫营之外,其它二十个营,全都是新兵!最多只是训练十三四天的新兵。
可江忠濬率领的是什么?那可是同太平军撕杀一年多的百战精锐!
将来无论如何都得先建个参谋部,就这些人……指往他们给自己当参谋,母猪都能上树,心底这般想着,朱宜锋的视线投向这一屋人中的唯一一个外国人——詹姆士,这个曾在东印度公司陆军当过上士的水兵。
他依然穿着一件破旧的船员大衣,那呢绒面料上甚至可以看到虫蛀的孔洞,再加上一个破烟斗,对于詹姆士来说,多年来这就是他的打扮,在“快捷号”上,他不过只是水手长,即便是这个水手长,也仅只是凭着他比那些水手的资历更老,甚至就是现在,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义军”的教官,也是因为资历,当然,除了资历以外,东印度公司陆军中服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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