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认定一件事,头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远处马嘶人吼杀声隆隆,马璘和瘦猴两人从树林中策马冲出,在朝阳的辉映中,如逆风飞翔的雄鹰,挥鞭向西。
“或许今日就要战死于此了!好在此地原野肥沃碧草红花,更有无数袍泽作伴,倒也不会寂寞!”马璘打定主意后,原本沉重万分的死亡,也变得不那么黑暗和压抑了。
驱马从林中冲出后,飞霜刚踏上小路的巨大弯道上,马璘就听到隐隐有马蹄声逼近。他立刻警觉地扭头回望,却见身后空无一人,葛逻禄骑兵并未追来。
“怎么回事?”正疑惑间,小路北部转弯处人喧马嘶,马璘惊愕地发现,滚滚烟尘中,有支庞大的骑兵队伍正驱马转弯。
飞霜感受到了前方的威压,不待马璘命令,就自主停下了脚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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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马璘在碎叶城中见过回纥骑兵,一眼便从旗帜上绣的鹘鹰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头儿,难道安西军已经战败?回纥部先跑出来了?”瘦猴心中惶惶不安。
“不像!”马璘摇了摇头:“厮杀声时隐时现,却并未停歇,可见大战仍在持续。回纥部的士气虽有些低落,可军容齐整,并无败相。”
“那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瘦猴不明白回纥骑兵遭遇了什么变故。
“别瞎琢磨了,我们上去问问就清楚了!”马璘轻磕飞霜,向回纥骑兵奔去。此时,回纥骑兵也发现了前方突然出现的两骑,前队数十名骑兵立即抓住弓箭,将冰冷的箭镞对准了马璘。
“前方可是叶斛王子?在下北庭牙兵校尉马璘!”马璘小心戒备的同时,用突厥语高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回纥骑兵听闻对方是唐军,引弦的右手稍微放缓了些。
“马校尉,你怎么在这里?”神情黯淡的叶斛王子催马出阵,惊诧问道。
“叶斛王子,你又怎么在这里?西边杀声震天,当是安西军正在与大食叛军鏖战,敢问王子,回纥部怎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马璘直截了当反问道。
若要想要欺骗马璘,叶斛眨眼间就可以编出七八条理由。可心绪不佳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马璘的质问。
“敢问马校尉,你为何出现在此处,又将要去往何方?”见叶斛沉默不语,曳勒罗驱马向前,冷冰冰地喝问道。
“曳勒罗将军,我数日前为谋剌黑山派人追杀,刚刚脱身。此刻正要前往战场杀敌!”马璘听出曳勒罗语气不善,不卑不亢地答道。
“哈哈,真是太荒唐了!”曳勒罗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和讽刺:“马校尉,你可知大食和葛逻禄的联军有多少人?你可知敌人深夜偷袭,本就占了先机?你可知拔汗那军柔弱不堪难担重任?如此形势下,你们两个侥幸逃出生天的人竟然还要主动赶赴战场求死,实在可笑!”
“曳勒罗将军,我当然明白敌众我寡战事凶险。可我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做为人所不齿的逃兵!”马璘已然明白,回纥部是为了保存实力,早早从战场上撤离了。
听到“逃兵”二字,叶斛神情无奈,侧过脸庞,不愿直视马璘的眼神。
“放肆!用兵之道,岂是你一个区区的牙兵校尉所知!自以为勇猛无敌,其实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曳勒罗恼羞成怒:“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的狂徒给我抓起来!”
“叶斛王子,这就是你们回纥部的处世之道吗?胆怯畏战蛮横无理!”马璘见曳勒罗不怀好意,立即抓起逐日弓,对准了欲图逼上来的回纥骑兵。
瘦猴见状,也举起弯刀,准备战斗。
“住手!”叶斛王子怒气冲冲怒喝道:“曳勒罗,你是要把安西和北庭的兵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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