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凝冰回了趟娘家身边的大丫鬟就少了三个,玉荷对外宣称是在魏王作乱的时候被杀了。红鸾犯了错直接被送去了花房。而素云......
“薛妈妈……”碧鸳双手捧着一个酸枝木福寿齐眉匣子,神色复杂的瞧着薛妈妈,“小姐…叫我把这个…交给您。”
薛妈妈不知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碧鸳大晚上的拿着个木匣子到自己屋里来可能与路上感染了风寒没有与小姐一同回府的女儿素云有关,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忐忑不安的接过碧鸳手中的匣子,薛妈妈迟疑了片刻,还是打开了木匣。
“这是…什么意思?”薛妈妈被里面码放整齐的一叠银票唬了一跳,也没那心情细数里面究竟有多少钱,只是有些惊惶的盯着碧鸳,“小姐好端端的,给我这些做什么?”小姐待她并不亲近,可该有的体面尊重从不曾少过半分,对于这一点薛妈妈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薛妈妈一向谨守本分,不敢有丝毫的逾矩,自然也没有做什么值得小姐这般重赏之事,那这银子……薛妈妈越想越心惊。
“这是小姐…给您养老用的。”碧鸳咬着唇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说话也顺溜了,索性将素云在长安时的事情以及司徒夫人原本要将她送去庄子上的事和司徒凝冰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对薛妈妈说了。“……小姐念着您的情,没将素云姐姐送到庄子上去,而是直接送去了太原,小姐知道您舍不得素云姐姐,也不忍心见你们母女分离,太原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吃穿用度纵然比不上府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妈妈过去尽管安心享福便是,若有难处尽管托人带信回来,小姐不会不管,若是太急也可以去越国公府上,小姐已经写了封信给国公夫人,一起收在匣子里,您一到太原就拿着这封信去国公府拜见,瞧在小姐的面子上,越国公夫人怎样也会对您照拂一二的。”
“妈妈千万想开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您别怨小姐。”
薛妈妈听碧鸳讲完,一样一样的取出木匣子中叠放整齐的银票、书信、房契、地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怎么会怨小姐?我只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薛妈妈年少守寡,只有素云这一个女儿,自小当眼珠子一般疼,别说打骂便是大小声都不曾有过,饶是心里恨极当着碧鸳的面她也舍不得骂的太难听,喃喃了半晌才道:“……不知好歹的女儿!通房姨娘瞧着光鲜富贵,可说白了也不过是奴婢罢了,惹主母嫌不说,生了孩子还不能听他叫一声娘,连带着孩子都低人一等,哪有堂堂正正与人做正头夫妻的好?我原还想着,这丫头年纪到了,求小姐做主给她寻个好人家,前头姑爷身边的绿衣那样闹腾都能配了冯小先生,如今都是秀才娘子了。我掂量着咱们母女伺候小姐这些时日,总比绿衣有些脸面,怎么着素云也能做个秀才娘子,往后小姐瞧在我这个乳母份上多少也会对我那姑爷照应几分,素云若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得将来还能有个诰命,便是她福薄好歹有小姐在,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的。我都想好了……”薛妈妈有些泣不成声,只不停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碧鸳心里也不好受,强忍着眼泪安慰道:“妈妈别难过,小姐都说了你们那饭馆挨着折冲府,里头有不少年轻的卫士军官,老话不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么?素云姐姐做不成秀才娘子说不定能当将军夫人,一样有诰命。”
闻言薛妈妈的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她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被别人听见,只能捂着嘴口齿不清的低声呢喃,“我…没教好…女儿,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夫人,素云…不值得小姐…这样待她!”
“妈妈千万别这样想!”碧鸳一边抚着薛妈妈的背给她顺气,一边劝道:“素云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小姐都不计较了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说,就算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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