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系在一起,那也不用特别寻机会叮嘱曹氏了,等他们走了,直接说就成。
不想……
顾乃峥、霍照玉、霍沉渊三个人呆呆的看着水面,片刻后才相顾失色,道:“咱们的船呢?”
“……”沈藏锋。
“……”卫长嬴。
顿了一顿,沈藏锋干咳一声,道:“莫非三位来时,也在此处停泊?”
“当然在这儿!”顾乃峥扇子都顾不得摇了,哗啦一下收起,死死抓在掌心,盯着空荡荡的湖面,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船从水里盯出来一样,“我等就是冲着解家酒肆来的,自然奔着离酒肆最近的地方停靠……现在船呢???”
船呢?
不只他想这么问,连卫长嬴都暂时放下成见,替他们揣测起船只的下落来——论地点,这芙蓉洲靠近春草湖的中心,四周不着村不着店的,想顺手牵羊,哪有那么巧?论如今不见了的东西,只看卫长嬴和沈藏锋过来时所乘的小舟,也是寻常舟楫,湖边人家,家家都能备上一艘或几艘,要说值钱真的值不了什么,而且小舟在芙蓉洲附近被花叶阻拦都走不快,中途被抓住,背负上盗贼的名声,还要得罪贵人,这得多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如今这时节,芙蓉洲里根本就不该有什么人,得多没脑子的偷儿才会在这时候跑过来?
左思右想,也觉得有可能的情况是:顾乃峥三人把系舟的地方记差了,这要是就顾乃峥一个人,凭这位主儿这不可靠的模样,卫长嬴绝对要怀疑他。然而与他同行的霍家兄弟看着都还稳重,总不可能三人连带随行下仆都记错吧?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小船沉了……但春草湖水清见底,这芙蓉洲也不深,清澈的水底看得明明白白,除了淤泥之外一点杂质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卫长嬴忍不住问:“会不会没系好缆绳,飘进花叶里去了?”这也是比较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但顾乃峥的小厮立刻出言解释:“回卫夫人的话,小的本也是这湖边人,这打缆绳的手法是打小练起的。休说这芙蓉洲里即使外头大风大浪时也不过微风轻浪,如今正逢盛夏,这芙蓉洲被四面芦苇遮蔽,内中几乎是密不透风。系舟的柱子既在,小的敢打一打包票,决计不可能是缆绳松弛使得船只不见。”
沈藏锋也捏了把她的手,轻声道:“附近花叶未有损伤,料想不是撞进去的。”
“……我知道了!”一群人正在苦思冥想,却还是顾乃峥,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把折扇在掌心狠狠一拍,怒道,“一定是那群不知廉耻的贱.人!”
不知廉耻的贱.人?卫长嬴立刻想到了那群采莲女。
果然霍照玉和霍沉渊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霍照玉皱眉道:“那些女子……不是已经散去了么?”
“所以说她们下.贱!”顾乃峥身为帝都顾氏本宗嫡子,出身高贵更在族弟顾弋然之上,但论到世家子弟应有的修养和仪容,却去顾弋然甚远,当着卫长嬴一个女眷的面,简直就是口无遮拦,道,“就她们那黑不溜丢姿色匮乏的模样,也配出来勾引男子!真是不知廉耻!我之前那一番痛陈,本以为可使她们振聋发聩、反省己过!后来看她们听闻之后散去,还道她们总算还有那么
一点点廉耻之心——不想这群贱.人!居然怀恨在心,当时惧我正气凛然,不敢反驳,待我等进了酒肆,却行这下作之事,实在无耻之极!无耻之极!”
……卫长嬴瞠目结舌!
她算是听明白了!顾乃峥这一行人来时也确实遇见了采莲女,多半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个俊秀的霍照玉,所以也被采莲女拦阻下来,百般调戏。
君子如霍氏兄弟,想也知道要么是不予理睬要么是严词拒绝……由卫长嬴这边的亲身经历,可知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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