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象宾馆之后,为了抓紧时间,康宁并没有回城堡,而是迅速乘车离开琅勃拉邦,前往泰老边境口岸。
进入清莱后,盖上泰国的入境印章,再拿出缅甸护照,从美塞进入缅甸的大其力。快速完成两本护照的出入境手续,就在缅甸兄弟基金会大其力的总部,与肖先河密商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康宁乘车经孟帕雅赶往了孟洋。
独立师一团二营正副营长翁边和拔都前来迎接,孙毅也特意从训练场赶了回来,大家簇拥着康宁一起,前往东南十六公里处的巴林镇码头巡察。
一路上,康宁看到数以百计的建筑工人正在用大铁锤和钢钎敲打狭窄道路上的石头,几辆车两次因为前方实施爆破而被迫停了下来。
在距离巴林镇五公里处,车辆再也无法向前行驶了,康宁一行只得下车步行。
没走多远,一队拥有三十多匹驮马的马队,在士兵们的吆喝驾驭下,迎面走了过来。康宁随便看了一眼,发现每匹马的背上,都驮负着袋装的一百公斤产自泰国的大米。
康宁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徐家伟供给的那部分粮食。
看到如此原始的运输方式,他也只能无奈地连连摇头。如今,数百辆汽车还摆在孟雷的军营里,因为道路尚未修通和驾驶员的缺少,根本就无法投入使用,因此康宁对道路的修建进度,感到非常的难受。
再次前行了两公里左右,康宁看到不远处数十个民工仍然在用原始的大锤和钢钎敲凿炮眼,心情变得十分不快。
他正要询问身边的孟洋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方一声惨叫引得大家全都望了过去。
只见十余米外,一个中年男子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左腕,两眼恐慌地紧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掌,痛呼惨嚎不已。
担任筑路保卫任务的一个士兵立刻背起了钢枪,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止血带,快速地替他包扎起来。
远处的工头闻声赶了过来,远远看见康宁身边的数名装备精良的卫兵,吓了一大跳,连忙低下头,蹲在受伤的民工身边不停低语。
由于官兵们的军装全都是迷彩服,没有任何的军衔与标志,康宁走到伤者旁边,才认出替伤者包扎的士兵是大瑶山的盘冬。
看到工头的脸色变幻不定,伤者呲牙咧嘴强忍疼痛,全都露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康宁转向盘冬,用瑶语问道:“盘冬,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吗?”
盘冬敬了个礼,站得笔直地回答道:“三天来,几乎每一天都有筑路工人受伤。昨天上午,有个人被砸断了一条腿,连夜送回景洪去医治了。这个伤者旁边的人,就是承包修建这段路的老板,我大致数了一下,大约一共有三百二十五人修这段路。我觉得......我觉得这个老板的态度不好,经常责骂下面的工人,可惜我们的任务就是保卫他们的安全,不能干涉他们的工作,所以也只能看着。我想......我想要是我们自己人,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兄,哪怕真的犯了错误。”
一边的警备大队长袁启昌走到康宁身边,低声汇报道:“这个施工队伍是自己偷偷越境过来的,工人的组成很复杂,四川、贵州、云南的都有。他们是和负责码头扩建的那批两百多人的施工队一起过来的,码头上那批人是正规的施工队伍,承包了这段道路之后,又转包给了这个老板。我私下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什么机械都没有用,为了赶工期,只能让工人夜以继日地拼命干。我昨晚已经打电话向司令部汇报了这个消息,估计如今正在追查到底是谁负责引入的。”
康宁点了点头,对袁启昌说道:
“启昌,你是贵州人,应该知道你们家乡出来打工的人有多么的不容易,因此你需要多留个心眼儿,别让自己的乡亲太过凄凉了。这样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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