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块站在天寒地冬的曲江边上,流着清鼻涕哆嗦着嘴皮子跟我较劲,那会让别人以为我故意借用严寒之手来加害于对手,所以,辩论大赛的场地改到了占地面最和容纳人数最多的书院大会堂里边。
我的对面,业已经坐下了十数位反对派。其中有包括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和令狐德棻这二位,身边,坐着的不少我都认识,不是崇文馆学士,便是弘文馆夫子,要么就是在大唐都数得上名号的老儒,看到这个架势,我也不由得有些心虚,会堂之会,坐着不下千人,而两边二楼三楼上的包间里边,坐着的可都是大唐的世家勋贵,李叔叔和李治、李慎等人亦占了一个包厢,那位晋阳公主也在包厢之中,不知道正在那跟李治说啥,这位太子爷一脸讨好的笑容,可怜的太子,我为他默哀。
再看过去一点,看到了,咱家一家老小可是全来了,就连灵儿她们也都携着奶娃子也在包厢里边,看到了他们,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当爹的无论如此不能给自己的孩子留下失败的阴影,至少,本公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自家后辈跟前丢这块老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活动起了唇舌,双手在脸颊上轻轻地拍打,边上的骆宾王很是好奇,凑过了低声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这是在搞热身运动,一会才能更好的发挥,要不你也试试?”我冲骆宾王道,遗憾的是骆宾王对此并不感冒,打了个哈哈又在那查看手中的资料,为即将来临的大赛作准备,而我,继续活动,辩论赛,事先必须得先热身,得舌头和口腔肌肉得到充分的运动,使之头脑也更加的清查,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咱不告诉他。骆宾王不听,那是他的损失。
首先,郑须游这家伙又当起了中间人,坐在他的位置上,开始叽叽歪歪起来,嗯,下边的所有听众都没有发出嘈杂声,毕竟曲江论坛业已经举办了一年多数十届了,大家都已经注释了辩论赛场严禁喧哗的道理,在坐的,有将近一半是我的学生,还有不少人是国学的学生,还有不少的学术派别的学者也都与学生们一块儿在那呆着,眼巴巴地希望能一睹这场世纪之辩。
郑须游按惯例的一通宣告之后,宣布了辩论开始,当先出场的,是本公子的右膀右臂骆宾王,本公子身为主将,自然不会轻易出手,骆宾王一跳出来,就对于《天演论》学说的起源进行了探究。
“......虎豹搏兔以为裹腹,村寨之民以棍捧逐兽以守产出,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正是说明了生存之艰,天演之论,就是要告诉天下人......”骆宾王的口才也相当的不错,说起东西来也懂得引经据典得很。
不过,很快对方就开始了反击,很激烈,此起彼伏,还好因为这里正规赛场,不是菜市,没有吵起一锅粥,倒是让那些听众听得如醉如痴。而这个时候,我接下了令狐德棻的发难,这家伙认为,《天演论》那不过是指人类以来的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又或者是人类与其他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而《天演论》却把人类向善的心说得如此可怖,简直就是在亵渎先贤的教导。
“呵呵,令狐大人此言差矣......”我站了起来,甫一开口扬声,原本正要跳起来回击的狄仁杰只好坐回了榻上,抹了抹嘴边的白沫,狂灌了一大口的茶水,嗯,今日这场辩论会这位大弟子也出了不小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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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相互之间的竞争,更可谓是无所不在,纵观我华夏历史,但凡是精彩纷呈,人才辈出的时代,无不是竞争激烈,非胜即亡的时代。黄帝与蚩尤的渚鹿之战,商灭夏、周灭商,到了春秋战国之时,列国争雄,更是战火熏天,这难道不是竞争是何物?”
令狐德棻脸色难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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