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那位传闻中已经死去的君王从殿后转了出来,憔悴而显得愤怒地面容,身后,跟着一批与他一同逃过了泉盖苏文毒手的高句丽官员。
“陛下!是陛下,我的老天爷。”杨万春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这一出声惊呼,边上原本待要开言的一位副使立即面若死灰,副使都这么喊了,即使他再辩驳这是假的,也已经晚了。
“高武见过大唐皇帝陛下,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高武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三位使节,倒了李叔叔跟前恭敬地行礼道。
“国主免礼,赐坐。”李叔叔抬手示意道。这样一来,说明大唐已经承认了这位高句丽先王的身份,唤他为国主,也就是说,李叔叔认定泉盖苏文擅自监国,扶立幼主是得不到承认的行为。
“见了你们的国主,为何还不见礼。”李叔叔死死盯着那个直愣愣瞅着高武发愣的杨万春冷笑道,边上的两个副使互望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换着眼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副使似乎与杨万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真假难辩,臣不敢妄言。”杨万春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扫了眼身边的两名副使,一咬牙,亦高声争辩道。
啪!李叔叔大怒,把手中的茶杯掷于地上,并指如剑指着杨万春喝道:“高武为君,未尝失德,泉盖苏文竟施篡逆!幸得义士所救,方自安泰,尔等不知报君父之仇,反为乱臣张目,是何心肝?复见国主,不喜反丧,莫非那乱臣贼子才是你们的主子不成?高句丽虽小,但也素称礼义之邦。这忠孝二字,尔等难道不知为何物?”
被李叔叔安排坐在左首的高武忍不住老泪纵横,指着杨万春悲声道:“杨万春啊杨万春,老夫还以为你能记得老夫,没想到,你实在是太让老夫失望了,你可曾记得,十八年前,你不过是一介侍卫,是我赏识你的才能,把你提拔上来,让你带兵,让你成为一方镇守,如今你倒好,替那贼子做起了走狗,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忠义?!”
高武站到了杨万春的身上怒喝道,四十来岁的高武眼下看起来倒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般,看来这一场针对他的叛乱对他的打击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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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春在高武的逼视之下,渐渐地垂下了面容,终于伏低了身子:“陛,陛下,微臣该死。”
边上的一位副使却冷冷一笑:“杨大人,莫要忘了,这里是大唐,我们国主可是在高句丽,再说了,天朝之大,寻一个相似之人矣有何难?”
“大胆!你是何人,敢在大殿之上乱吠。”李叔叔瞪目低喝了一声。
副使倔强地扬声道:“不敢,臣乃泉盖其德,奉我主高藏之命,为高句丽使节团之副使。杨大人途中梁疾,身体有恙,偶有胡言,还望大唐皇帝陛下恕罪,我高句丽之国事,自会由我国人了断,不需烦劳天朝陛下为此小事操劳。”
“启禀陛下,他乃是泉盖苏文之堂侄,此次出使,名为副使,实得是为了监视微臣,以防微臣逃匿。”杨万春恨声指着身边的这位副使道。
这个时候,我家老爷子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玉板指着这名副使喝道:“一派胡言,高丽既为我大唐附庸,我大唐皇帝陛下为尔之宗主,何可不问?”
“泉盖其德,你好大的胆子,我大唐的朝会,岂是容你一个小小的副使肆意喧哗之地?!”李绩大叔双目开合之间,精光毕现。
“盖苏文弑君乱国,无人臣礼,可以讨伐!”李道宗也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又一位老兵痞跳了出来大声吼道:“臣以为可命将出师,渡辽河,直趋平壤,以问前王之故!”新降的阿史那思摩也跳将了出来:“突厥内附,未有功勋。臣愿率帐下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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