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扯远了,贤侄不是说浪费吗?...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论。”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想起了正题。很是恳切,亲手为我倒酒。
太感动了,不干三杯实在是对不起李叔叔的诚恳。
“贤侄,尔有方略却不愿意献与老夫?难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着眼角看人,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咋办?李叔叔又绕了回来抓我的话柄,脑袋里的念头以光速运行......有了!啪,很帅地打了个响指:“军校!成立军校,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哦不,久经沙场、文韬武略手到拈来的老人...家都进去,为我大唐培养新一代的将帅之才......”现在脑袋运转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从军中选拔才学兼备的优秀中下级官员,进入军校,进行系统的学习......其他又分有侧重,根据这些军官的接受能力.....《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啥兵书都要学,当然,必须灌输学员们忠君爱国,敢为国家之危难抛头颅、散热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质文明教育俩手都要抓,俩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军校俩字,李叔叔却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双原本很有神的鹰目如同翻白的死鱼,手在抽搐,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嘴巴张大的怕人,有发生舌根失调综合症的迹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话而已,叔叔不要计较。”悄悄地移动着有点发软的双腿,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刀耍那么风骚用力了,现在也好留点力气逃生。
“贤侄...贤侄实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动地差点把酒坛都吞了,一双大手硬拽着我不放。
原来这老家伙没疯,吓老子一跳,脑细胞不知道被吓死多少个,要补补,愤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补回来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听得贤侄‘军校’二字,心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何处...贤侄的一番解释,让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动的语无轮次,软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围着矮榻转悠,嘴里还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兴的啊,刚才叔叔的表情,吓得小侄差点掩面而逃。”俺实在人,话都说的老实。
“贤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节那种找晚辈寻衅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宫廷玉液酒与我频频碰杯,赶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贤侄该知道要跟吐蕃和亲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举杯,我有点呆滞地看着榻边歪倒的五斤装酒坛,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还是咋了,怎么看都像是四个...
“知道...”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太干脆。李叔叔接着又问道:“你不赞同陛下的决定?”李叔叔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而提。
“赞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着熊掌肉:“其实小侄的心里话...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见。”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还没喝完,亲手又替俺满上,很是殷切地挤了过来。
“赞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机四伏、强邻环顾,河西走廊位于吐蕃虎视眈眈之下,然北边的突厥却直接威协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后缓,咱不得不先服软,拉一个吐蕃来当盟友,先派些间谍探子,看看吐蕃的实力,有没有从里攻破的可能性,剩这机会,集中大军先把北边的收拾了...”叽叽歪歪几句,嗞一口小酒,继续:“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贤侄这番思量倒也不差,与老夫不谋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学我的样子摸着下巴嗞一口小酒。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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