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
往昔里就甚是热闹地严家大院,今天更是多了份繁忙。
大厅中,严世蕃看着忙忙碌碌的家丁,焦急的对管家喊道:“派去请杨休的人去没去?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去了去了~”管家匆忙的跑进来,气儿还没喘匀就说道:“已经派出去了,一会应该就能到了。”
严嵩躺在他那把摇椅上,冷不丁的哼了一声道:“这个时候去请人,他能来?”
严世蕃一排大腿,转悠道:“老爹,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拆我台了。”
正说着外面跑进一个家丁,离得老远就风风火火的喊道:“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严世蕃此刻便是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个不停。这会一听外面家丁的呼声,顿时转过身对严嵩道:“您看,这不是来了?”
“来了?”等家丁一冲进大厅,严世蕃一把扯他,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心情去仔细看门房的脸色,只当他是跑的急了。
“来了,来了。”家丁全身不停的筛抖着。“门口来了好多东厂的番子。”
“东厂?”严世蕃顿时如受雷击,心头那一丝不安,果然变成了现实,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哈哈,严大人。”照壁后,陈洪哈哈笑着转了出来,远远的便招呼了起来。
“陈公公怎有空来寒舍小坐?”严世蕃的手上,仍揪着家丁的衣服未松开手来,脸上的肌却已不禁的剧烈地跳动起来。
“严大人口中的寒舍,咱家看起来怎生比皇上住的永寿宫来的还要好?”陈洪依旧哈哈笑着,径直走到厅上,站到了上首。
火红的袍子,裹过严世蕃的身边,像一团火一般扑了过来。
“上谕。”陈洪走到上首,转过身来,脸色猛得一正。
严世蕃两腿不觉一软,“啪”的跪了下来。
“工部侍郎,尚宝司丞严世蕃。贪赃枉法,倚仗其父势私擅爵贵,广致贿遗。每次任用官员按官品高低论价,以所贪贿银广置良田美宅于南京、扬州等处。无虑数十所,更兼抑勒侵夺,怙势肆害,所在民怨入骨。”陈洪朗朗诵道。
“命东厂即刻擒拿严世蕃入狱,着三法司会审。”陈洪刚一念完,手里便立刻指向了严世蕃,“东厂各众听令,即刻拿下!”
话音刚落,一边立刻便扑过几个如狼似虎的番子,擒住严世蕃的双臂,将他扑倒在地。
“我要看圣旨,我要看圣旨!”严世蕃的脸,被压得紧紧贴在地上,火辣辣的感觉钻进心头,但他仍是大声呼喊。
“这却是难办了。”沉厚低下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严世蕃扭曲的脸,“圣旨是给咱家和三法司诸位大人地,并未有给严大人的,咱家又如何能给严大人看?”
“带走!”陈洪略挥了下手,又是一群番子呼啦啦的拥了上来,抬起严世番就向外面走。
“爹!爹!救我!”严世蕃此时彻底慌了神,挣扎着向后呼喊着。
但却见严嵩只躺在躺椅上,一动却是不动。直到严世蕃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不到了,严嵩默默的转过头来,望着空空的屋外,眼里却是无神。
“救你......”严嵩的嘴角,生出一丝苦笑来,“那又有谁来救我?”
“人在做,天在看,青天在上呐。”严嵩伸长了脖子,长叹一声。“到了明天,兴许,我也就可以在家养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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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
数十位刑部官员,全都被叫了过来,聚在这里,一个个议论纷纷,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堂上的案桌边,仍是空空的,刑部尚书一职空了好久,平常也都是由刑部左侍郎方禄代理,现在除了这么大的事儿,方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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