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这句话,因为第一次说这句话时,好几个大姐姐哭了,眼下她们也站在这里。
“我以后可以去你家找你吗?”夏娜娜问,她眼尾有一滴泪痣很漂亮,虽然是勾人泪痣,可偏偏在她脸上显出几分得天独厚的美。
江栩不知道怎么回答,求救地看着董玉华。
董玉华冲她点头,她只好点点头。
这些人眼里的情绪,她都看不懂,她们有些人眼眶通红,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些大哥哥,问她什么记不记得宵夜,她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茫然又无措地摇头。
江栩回的是杭永德之前买下的那处房子,是江栩和董玉华江远山三人十一年前居住的那个别墅。
在医院门口坐车离开时,莫老四一行人都目送着她的车,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再也看不开。
众人沉默地看着天空,像是在感叹造化弄人,又像是在逼回眼眶的热意。
唐玄默默攥紧了半雪的手。
半雪回头看他一眼,笃定地说,“她会好的,我有预感。”
其他人都没接话,好了又怎么样呢?
老大已经不在了。
就算她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车子停下的时候,江栩有些好奇地盯着门口说,“……感觉,有些怪怪的。”
董玉华下了车,问,“什么怪怪的?”
“房子,树,还有……地上。”江栩指着地面,有些苦恼地皱着小脸说,“感觉不一样了。”
这里何止不一样,过去十一年了,即便这里保持原样,但春夏秋冬历经十一个来回又怎么能保持真的一成不变呢,时间悄悄把足迹不露声色地留了下来,让人在察觉的当口才发现为时已晚。
江栩看着一棵草发呆,董玉华问,“你看什么呢?”
江栩指着那颗刚出芽的草。
“你看吧,妈妈去收拾一下房间。”董玉华进去了。
江栩站在那看了眼那棵草,又回头看了眼太阳,脑子里装了许多茫然的事情,她记得这个地方被她挖了蚂蚁洞,这里应该没有草才对,蚂蚁洞被妈妈填上了?
她正要继续查看一下周边的草,看看有没有记错蚂蚁洞的方向,就听身后传来车声,她回头看了眼,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拄着拐杖下来。
看见她看过来,那男人似乎略不自在,轻咳一声,又故作镇定地道,“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就是路过,纯粹路过。”
江栩仍是茫然地看着他。
杭呈礼这才觉出几分不对来,登时警惕地冲身后的保镖说,“你看看她手边有没有砖头。”
保镖:“……”
他下了车从江栩身边绕了一圈,确定她边上有几块碎泥块之后,才回来报信,“没有。”
杭呈礼松了口气,又下意识夹着裆部,推着保镖站在面前,冲他说,“你去跟她说,我有话跟她说。”
保镖走到江栩面前说,“我们少爷有话跟你说。”
说完又回到杭呈礼面前。
杭呈礼说,“你让她不许打我,不许动手。”
保镖又去复述了一遍,回来后,有些看不下去地冲杭呈礼说,“少爷,她刚出院,就算打你也没多大力气,你一个大男人被她打一下反正死不了。”
“你他妈说什么?”杭呈礼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他,“脑子进水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江栩全程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两人。
随后,当着杭呈礼的面,她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冲董玉华喊,“妈妈,外面有个怪蜀黍。”
杭呈礼:“……”
江栩伸头又看了眼,冲董玉华补充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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