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之情,可是你”
和恩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收紧。阴恻恻地说道
“你只觉得害怕。你唯一对我好言好语的时刻,就是太子去世。结果太后还是太后,纵然没有子嗣,她依旧扶今上坐上了皇位。她杀伐果决,冷漠无情,所以你更怕了”
扒开那文质彬彬的外皮,里面是已经恶臭腥烂的鄙陋。
他用所有光面堂皇的借口去粉饰太平,可是可是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对利益的追求发乎于心,对别人的痛哭嗤之以鼻。
这样的人,从未怜悯过世间任何的悲剧。
他的作为只会按照两种标准施行有利的,有害的。
和恩“你卑劣,无耻”
邱淮安吼道“是又如何,你早该死了若非是我当初冒险偷梁换柱,你哪里来的这二十几年我杀你是为了自救你若还有点良心,就该自缢谢恩,而不是逼我动手”
和恩“你敢冒险救我,是没想到我母亲也会被杀害她当初如此受宠,娘家势力又庞大,你只是因为苦无门路,所以心存侥幸结果不想只是弄巧成拙。这根本不是恩情”
“你是生来不详若非你母亲生了你之后不自量力,还忘恩负义,去招惹太后,太后怎会狠下死手还有,还有你母亲的娘家,当初江南偌大的楚氏,早死了,全死了就是因为要给你母亲报仇,真是自寻死路,所有起因都是你”
“你现在还要我邱家给你陪葬你早死早就天下安生,你还活着才会有这样的血雨腥风”
和恩冷笑“无耻无耻”
“你去死吧”邱父红了眼,朝他扑去。
“你以为”和恩喉咙发紧,眼前的视线被一片朦胧的水雾所替代。
“我还会任你宰割吗”
匕首深深刺进他的腰腹。
邱父瞪着眼睛,手指松开,滑落在地。
他因疼痛佝偻着背,张开嘴,一串气音混着血液吐出来。
“你你该死”他纵然神志不清,还在不住重申道“你早该死。我不该救你,我是你父亲,你弑父”
和恩笑了出来,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邱淮安的手朝他这边伸来,想要抓住他的衣摆,和恩趔趄躲开。
邱淮安又苦苦哀求道“救我儿啊”
和恩不做理会。
不久后对方终于不再动弹,是没了气。
和恩看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眼泪浸湿满脸,哭声死死压在喉中。
或许他早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
那个染满血污,奄奄一息地倒在坑底,默默等待生命逝去的少年,陷在这段谬妄的故事中无法解脱,现在终于结束了。
他成不了佛。
他只是个伪装着恶意的魔。
和恩将心情平复下去,别过了脸不再看那人。
他走到书桌旁边,挽起衣袖,铺开纸张,取出怀中的毛笔。
只是他握着笔杆的手还在不住发颤,无从落笔。他用右手握住手腕,自虐般得收紧,似在跟自己生气,最后留下四道紫红色的淤痕。
和恩用衣袖擦了把脸,将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的液体擦去,然后模仿邱淮安的字迹,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家中,说自己有一要事需调查,暂时不回家中,勿问勿扰。
一封是给官署。说家事未绝,告假数日,望请见谅。
写完之后,便坐在老旧的木椅上,静静发愣。
叶疏陈已经在院中等了很久。不住敲着手指焦躁地数时间,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他是怕和恩因恨意乱了分寸,考虑得不够完善,行动中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这时候可不能再有谁出乱子。
同时他也知道,和恩会主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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