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滇池,碧空万里,不见片云。
湖面清风不止,吹皱一滩清水,荡起水浪拍打岸堤。
往日人来人往的湖堤上,此刻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
是鄱阳侯洪恩黎连下三道军令。
将滇池以及方圆十公里的地方全部化为军事禁区,布下重兵警戒。
如果没有得到他的首肯。
今日的滇池,怕是连只苍蝇都进不来。
湖面景象同样动人心魄。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十六条楼船一线排开,以铁索接连,将整个湖面分成东西两截。
未到正午吗,十六艘楼船的甲板上,早已站满前来观战的赤水郡勋贵。
以洪恩黎和杜彦邦为首。
除了赤水的地方官,剩下的就是赤水富贾。
粗粗计算,竟有小两千多人。
除了少数跟陆霄有仇的,其他都是来看热闹的。
毕竟这么大的阵仗,有些人,怕是一辈子都难得见上一次。
再者说,道武盟总盟主号称武道巅峰。
横行京都十年,没有敌手。
这种云端上的人物,就算不能结交,但能远远看上一眼,也是极好的。
至于陆霄,自然没有人会在意他无论他多有前途、就算他不到三十就碾压了道武盟高层成安。
不合时宜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谁会去在意他
焦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时间已经临近正午。
忽然有惊呼从人群中传来“九千岁到了”
“见过沈盟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声。
一艘三层高的大船从滇池深处缓缓行来。
有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孑然立于船头。
清风吹过。
将他身上如墨长袍鼓动的猎猎作响。
正是道武盟总盟主沈覆舟。
他并不理会台上向他行礼的众人,而是漠然看着波光粼粼的滇池。
九天之上,骄阳当空。
金光照在沈覆舟身上,众人这才注意到。
他那黑色长袍上,竟然还绣着几条四爪金龙。
龙神以金丝织就,光束照射下,似乎是在游动。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这这金龙纹饰、分明就是一件蟒袍沈覆舟虽获称九千岁,但那只是自封。
帝国境内,能穿蟒袍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北境那位。
沈覆舟敢在众目睽睽下身穿蟒袍分明是不把那位少帅放在眼里。
人群中间便有人低声议论。
“听人说,几年前,沈盟主曾给少帅下过一封战书,约那位爷在帝都煤山决一死战,结果少帅怂了,压根就没敢回信。”
“那可不一定吧,少帅统御北境,军务繁忙也是正常,到底是不是怕沈盟主只怕还有待商榷。”
“商榷个屁,就是他怕了你们是不知道,沈盟主那封战书,可谓把少帅踩到地上摩擦,就差拿鞋底子拍他脸了,少帅要不是怕了,怎么可能连个回信都没回”
“有道理咱们那位少帅强在领兵打仗,精于战阵之道像这样跟沈盟主这种一对一的比斗,八成不是沈盟主的对手。”
“哼,什么北境少帅、白衣兵圣,说到底还不是个怂包
要我说,那个怂逼玩意儿,根本就是被人捧出来的”“慎言、慎言。”
陆霄在帝国平民百姓中威望极高,直追当朝天子。
但在这些个帝国勋贵中的评价,却是跟百姓截然相反。
食君之禄的权贵们并不在乎陆霄这些年南征北战,为帝国收回多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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