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我都能看出这些,哪配称的上好,不算不算我没输我没输”
张峰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三个字,直到声音都沙哑了,仍旧不停。
钟逸冷笑着摇了摇了头,大丈夫输一次又能怎样,只要这条命还在,情况永远差不到哪里去。
钟逸看得出来,张峰已经有些癫狂了,他接受不了自己赢了他这个事实,虽然正如他所说,自己看出来的奇妙之处,他们也能看出一二,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完整说出。
他从刘长卿略显惊艳的眼神中看出,连他这一辈子致力于文学的人都没有全部看出来。
钟逸漠然的看着张峰,他现在缺的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而钟逸,正巧要做这件事
“各位”钟逸平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由于刚才张峰的沙哑,钟逸此刻的声音好听极了。
在场的人们浑身一颤,纷纷竖直耳朵,虽然有些人脸上仍有对钟逸讥讽神色,可能是因为大起大落的情绪一下子变换不过来,但更多的人对待钟逸则是郑重了起来,此子小觑不得
“既然张兄对我所说仍不承认,那我就继续赏析下半篇的诗,也不吊着大家的胃口,徒增些不待见”
众人神色一怔,很明显,钟逸还是猜中了他们的心思,对接下来的赏析,他们还是很期待。
张峰听到这里,瞳孔一缩,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明白,钟逸只要说出下面这些话,他就彻彻底底的输了,无论是在凤临府还是在她面前,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不能输,可又由不得他
正当张峰取舍不觉,脸色阴晴不定时,钟逸风轻云淡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三、四句的诗为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这两句表面上是说有雪而无花,实际感情却是人倒还能等待来迟的春色,从二月的草芽中看到春天的身影,但白雪却等不住了,竟然纷纷扬扬,穿树飞花,自己装点出了一派春色。真正的春色百花盛开未来,固然不免令人感到有些遗憾,但这穿树飞花的春雪不也照样给人以春的气息吗诗人对春雪飞花主要不是怅惘、遗憾,而是欣喜。一个盼望着春天的诗人,如果自然界还没有春色,他就可以幻化出一片春色来。这就是三、四两句的妙处,它富有浓烈的浪漫主义色彩,可称神来之笔。却嫌故穿,把春雪描绘得多么美好而有灵性,饶富情趣。诗的构思甚奇。初春时节,雪花飞舞,本来是造成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的原因,可是,诗人偏说白雪是因为嫌春色来得太迟,才故穿庭树纷飞而来。这种翻因为果的写法,却增加了诗的意趣。作飞花三字,翻静态为动态,把初春的冷落翻成仲春的热闹,一翻再翻,使读者如入山阴道上,有应接不暇之感。”
钟逸冷清的声音已经停止,可台上台下的众人却仍处在失神当中,每个人似喜似悲,陶醉在钟逸为他们创造的诗中世界。
良久,才有人惊叹出声“好诗好诗”
周围一阵附和之声,好像刚才讥讽钟逸一事从未出现过一样,钟逸面无表情,像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事外者一样,似乎刚才分析出来的精彩言论并不是出自他口,钟逸目光冰冷,望向这群摇摆不定人云亦云的百姓,他们其中不乏书生与秀才,但仍旧没有改变任何结果,随波逐流都是如此。
钟逸看着他们的表情越发感到可笑,他们赞赏的语言根本停不下来,就好像用尽了他们腹中所有能用的褒义词汇,你再看看他们那一张张欣喜若狂的脸,如果不是全程看下来这件事,一定会认为他们才是这首惊为天人的诗句的作者。
钟逸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突然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脸颊,这张脸秀气十足,可以称的上白面书生,但表情却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鄙夷、不屑被他深深隐藏着,但钟逸依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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