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悲伤,笔尖不愿离开宣纸,看那费力的动作,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字写下去。
刘长卿眉头一皱,一撇头示意身旁的侍卫把这人带下去,旋即两个手持水火棍的侍卫就来到那人边上。
半点言语都没有,两人一左一右抬起仍旧不肯离开书桌的书生,粗鲁的就将他往下带去。
那人不断扑腾,希望凭借这气力挣脱开来,但两个常年训练的侍卫又岂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随意就能摆脱的,费尽力气后发现无果,只好央求起这两个侍卫。
“两位大哥,我求求你们,我就差最后一句了,就这一句啊,千古绝唱就在今朝”
“就给我最后半柱香时间”
“别别,别撕啊”
“求你们,求你们了”
两位侍卫无动于衷,坚决执行刘长卿的命令。
而刘长卿也没闲着,走到那人刚才用手指狠狠抓着的书桌前,看到这硬实的木桌上竟然多了些许抓痕,心中略有一惊。
他轻轻拿起那书生视若珍宝的写满全是他心血的宣纸,刘长卿微微摇了摇头,旋即便撕了起来,手中动作麻利,不带一丝犹豫。
一片两片三片。
直到高台上都飘满了如同柳絮的碎纸片。
刘长卿从始至终都未看那纸上的字一眼。
书生却恰恰相反,紧紧盯着刘长卿不知为何又苍老一度的脸颊,视线竟半点都未转移。
就连风都想嘲笑他,吹着一片碎纸到了他的眼前
台下有人心如纸片,一点点碎裂,像将破未破的玻璃,好似下一刻便成粉末,归墟湮灭。
钟逸望着这位写诗成狂的正在离去书生的背影。
落寞,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一般的落寞。
钟逸叹了一声,心中也有无尽的悲凉,虽然他明白刘长卿此举是为了维持斗诗大会的正常进行,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难受的。
不过转念一样,如果将他换置刘长卿的身份,可能会更狠,打那人几十大板都是说不定的。
刘长卿惜才,但不能破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仅由他一人就破了先例,那何以服众,斗诗大会不是儿戏,他担不起这责任。
书生胸中是否真有沟壑尚且不知,就连他的初衷都猜测不到,如果仅是为了博得名声,那这规矩破的就太廉价了。
刘长卿此举也不乏震慑的意思,至少现在的结果就好了太多。
先前剑拔弩张的二人也不做任何无谓的争吵了,他们眼神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韵味。
钟逸想不得,也没空去想,他现在全身心投入找诗之中,写肯定是写不来的,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优势不用白不用,他脑海中的诗库存量不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首应景合适的名诗佳句。
常瑞谦没去打扰,安静的看着台上一波波走上又下来的书生,他们表情各异,但目的却出奇的相同,佳人美名如是而已。
虽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台前的人已经上去了大半,常瑞谦老神在在,依旧没有着急,只是不经意间就瞟两眼台上的俏佳人。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会让人看出来,作诗也是如此,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钟逸要做的仅仅是在脑海中搜寻,至于作诗什么的,钟逸同他一样,兴许能作得“一片两片三四片”这样的诗,还美名其曰通俗易懂。
“想到了”
钟逸低声叫了起来,这惊着了又在偷看美人的常瑞谦。
“想到什么了你,一惊一乍的。”常瑞谦被吓得一哆嗦,显然对钟逸很不满。
“行了,别偷看了,斗诗大会后有的是时间去看。”钟逸面带微笑,好看又自信。
常瑞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激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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