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让先生进来吧。”大帐之内,传来了张破炎的声音。
纪牧微低着头,让出道来让李思朝进去。
“先生,先生,来请上座。”张破炎见到李思朝进来,连忙放下酒壶,客气地招呼道。
李思朝也不行礼,只是径直地走到上座位置坐下。张破炎看在眼里,也不表露出来。
“将军好生有雅兴啊!”李思朝冷不丁地讽刺道。
“嘿嘿,这都来到了天子脚下,不吃饱喝足,哪里有气力去大干一场,先生觉得本将所言非虚否?”张破炎笑着问道。
“这天谁是谁的天,现在将军还不明白吗?”
“明白,自然是明白,既然都已经偷天换日,那么本将喝他个几顿,又有何妨呢?反正如今,已经没人敢来管本将,那些所谓不可见人的秘密,都已经不复存在。”
“将军的志向难道只有贪图享乐这般简单吗?”
“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将军,南方虽然多为不毛之地,但您镇守一方,付出的辛劳众位弟兄们是有目共睹,可朝廷对待您的奖赏和恩赐,却相对其他三方大将而言,却是较少。之前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里,也不乏有贬低将军之言。今番,正是将军正名的好时机,怎么还可安坐大帐之内饮酒?”
“哦?先生有何话,但请直言!”
“将军,您是聪明人,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反而不好。如今我们来到了这里,应当先做好后续准备,然后立刻出发,抢得先机才是。”
“那先生要本将如何去办?”
“将军现在得赶紧修书一封,送往京城,表明态度。”
“这书该如何去修?意欲表明何等态度,还请先生教我。”
“将军,您是想一生被人压制,还是想要一举成功?”
“呵呵,先生如此说了,本将还用得着选择吗?”
“既然如此,这次便是个大好机会。”
“先生要我张某人造反吗?”
“非也!”
“可从先生刚才话语中,本将军就听出了这等含义。此处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哼,造反并非不可,只是现在不是时机。刘世尘心急夺位,之所以能成功,也是依靠在京城内运筹帷幄数十年的点滴积累,方才惊险取胜,夺得天子之位。可他为什么还要拿着四方将领的把柄来作为要挟,相邀你们进京?正因为他打的下来江山却坐不稳江山,只有依靠你们四人之力才行。”
“嗯,先生分析的有理,请继续说下去。”
“如今,若是我等单独趁乱杀入京城,的确可以成为第二个刘世尘。但我等最终之路只有覆灭,因为光靠我等这几万兵马,仍然敌不过东西北三路大将的协力进攻。”
“到时候平分土地给马博、栾时枭和宁铁心他们不就好?”
“倘若只有马博,那倒还好说。可栾时枭和宁铁心此二人之野心和胆略,相信将军比我更清楚。所以,这条路走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我单独造不了反,你就是要我去保一方咯?是刘世尘还是生死未卜的皇上?”
“请问将军,我等起兵进京打出的口号是什么?”
“勤王。”
“不错,如今皇上落难,在此危难之际,若是我等能守住正义立场,做忠诚爱国之士。到时候京城御林军乃至天下豪杰皆会成为我等应援,我们这几万人马虽然无法占领京城,独享富贵,却足以保住皇权,重振天威。常言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等一定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这么快就表明态度,真的好吗?”张破炎的眼神迷离,不知道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越是最快,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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