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了三千人吗还不够啊”
站立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被救回来的伤兵们,南唐的实力似乎并没有发挥出来,也许是练兵。
“真的是在练兵”潘崇彻目光深邃,心中一笑,而他扭过头,看着这群蛮悍的土兵,哪怕处于不擅长的守城战,但强大的射术,壮实的双臂,以及悍不畏死的气力,依旧让南唐兵卒吃尽了苦头。
“我又何尝不是”低头笑了笑,潘崇彻摇了摇头,面对两万大军,一座县城就守了近两三个月,可谓就是个奇迹了。
“经此一役,这些土兵们恐怕更是强悍了,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放回去”
岭南休养生息十几年,这些蛮兵们何尝又不是,这些熟蛮们已知农稼,习弓射,并且保持着独立的部落制度,岭南虽然空旷荒芜,但强大的蛮寮部落,对于好人朝廷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暂时的臣服不代表永久。
为汉人计,为朝廷计,绝对不能轻易的让一些蛮兵们回去,死去的三千人还不够。
“伯爷,陛下已然到了长沙府,不日将携带大量的物资奖赏,前来犒赏蛮军”
就在潘崇彻回到府邸准备想对策来消耗蛮兵时,身边的亲卫带来了长沙府的消息,令人瞬间惊醒过来。
“未曾想到陛下来的如此之快”潘崇彻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案牍,站起身,目光投向了窗外,今日的月亮,似乎沾染了些许污秽,显得隐晦不明。
“那么对于那些江南人,却不能再放任下去了,若是让陛下瞧见了,咱这个醴陵伯,可就名不符实了”
他挥了挥手,冷笑道“今日,让俞放小儿看看,咱这个伯爵,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第二天,出乎南唐将士们的意料,一直龟缩在醴陵城的岭南蛮军,突然的就有了勇气,一股作气得直出城来,往他们的营寨而去。
“来的好让大军压上”俞放虽然心中有些胆怯,但言语中却十分镇定,豪放地说道“咱们将这个所谓的岭南第一大将给打败,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大唐”
古时候,一旦两军正式交锋,主帅对军队的掌握,也就随之减弱不少,只能发出前进后退等大概指令,具体的指挥,只有依靠各个指挥使和队正火长一类。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猛将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他们宛如一番利刃,可以直插敌军中心,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可以激发士气,带动更多的兵卒向前冲锋。
两军对战,好比是两把长刀,相互劈砍,真正对战的只有接触的部分,猛将就是那锋刃,可以直接冲破敌军阵势,使之不成阵型。
在这个没有电台等现代科技的支持下,那些蛮军们宛若下山的猛虎,憋屈了数月之久,一旦放开,气势是十分惊人的,南唐的士兵们颇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战争节奏,对战时刻有些愣神了。
这一愣神,直接被其突破,七千蛮军断发纹身,奇装异服,沐浴着血液而冲去军阵,一阵杀戮,满地的残肢断臂,让南唐的下层军官被杀破了胆子。
一时间又收不到军令,所以义无反顾地向后跑去。
站立在城头,潘崇彻看的一清二楚,在几位蛮将的带领下,他们身先士卒,大声呼喝,突破敌阵,身后的蛮兵们也激发了野性,沾染了鲜血,奋勇杀敌,士气大盛,将南唐兵卒们杀的溃不成军。
没有什么独特的阵势,也没有什么隐藏的绝招,就是凭借一腔热血,悍勇,不到一刻钟,就击溃了南唐的阵型。
哪怕那些指挥使们如何呼唤,但被吓破胆的底层军官们已然不顾,直接向后而跑,然后又裹挟着迷茫的后军逃跑,已然成了溃败。
“鸣金收兵”看着南唐收拢败兵而关上大门的营寨,潘崇彻脸色凝重,说道。
“诺”传令兵立马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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