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去救时婳,好像是身体的本能,也或许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感兴趣的人,不想她这么年轻就枯萎。
他浪迹花丛这么多年,居然有一天被一朵花给蜇伤了,真是可笑。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屈影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
“少爷,如果你真的被我杀了,我就是死都谢不了罪。”
霍司南却没想这么多,眼里一直浮浮沉沉。
良久,他才哑声道“我好像爱上她了。”
“少爷,你爱的女人多了去了。”
屈影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这个人有过多少女人。
他以为时婳也是一样的,少爷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容貌,她的骄傲。
“可是她好像不一样,她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一个。”
屈影不吭声,时婳那种女人,骄傲刻在骨子里,就是烧了还有一把灰,让她喜欢少爷,绝对不可能。
霍司南揉着自己的眉心,脸上又染了一些烦躁。
“屈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很苦恼,甚至已经开始寻求屈影的建议。
“少爷,你现在不是该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等霍权辞反应过来,你会有危险。”
霍司南的眼底满是嗜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呵,他可以试试看。”
屈影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所以服从命令就好。
房间里很安静,霍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沉默下去。
第二天一早,时婳想先去医院看看霍司南,虽然答应霍权辞不会再和霍司南接触,但人家好歹是为了她才受伤的,总该去慰问一下。
然而到了那里她才发现,霍司南已经出院了,看样子没有生命危险,她松了口气,直接让童航将她送去了青石巷。
依旧是昨天的房门前,她远远的就听到了骂声,是潘岳的大嫂在数落他,还有他大哥附和的声音。
真难想象,潘岳居然在这样的环境里忍受了二十几年,可见霍筝对他的封杀有多绝情,但凡有一丝养活自己的机会,他也不会沦落到这里。
不一会儿,潘岳就出来了,看到她,脸上尴尬。
“时婳,你来了啊。”
“潘叔,现在有时间了吗”
潘岳嗫嚅了几下唇瓣,正想答应,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女人冲了过来,指着时婳的鼻子就开口,“你想把人带去哪里他在我家就是下人,去哪儿都得征求我的意见现在我把工厂交给他,供他吃喝,可不是为了让他出去和人叙旧的”
时婳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万块钱,放到了女人的面前,“我是潘叔的邻居,有事情找他,就一个下午。”
女人看到钱,毫不犹豫的接过,讽刺的看着潘岳,“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有钱的邻居,潘岳,看来你当初是真的混的很好啊,可惜被女人骗得团团转,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潘岳的脸上通红,没出声,眉宇满是隐忍。
时婳赶紧把人带着,没有继续留在这里。
潘岳是男人,一眼就认出了停在外面的豪车,整个人突然变得拘谨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潘叔,你别紧张,我只是好奇当初的事情,我们找个餐厅,慢慢说。”
潘岳抿唇,上了车后,根本不敢动,尴尬的搅着自己的手心。
曾经他也是骄傲的,但是二十几年的风霜折磨,内心早就变得懦弱胆小了。
汽车在一处餐厅外停下,时婳选了一个位置,招呼着他坐下。
潘岳全程很拘谨,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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