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竟有两位绝巅强者于此对峙?!
烛岁提着白纸灯笼的手皱巴得像老树皮一样而声音是慢吞吞的:“军神在妖界杀得乏了故而停下来养几日心情。你们倒像是闻着了腥味一个二个地都敢露头了?”
有失陷妖界霜风谷的前车之鉴。
大齐天子亲口让武安侯再到迷界来学兵法当然不可能再让他遭遇生死困境。
虽则说不经风雨无有参天之木但一趟本就以镀金和补充兵事能力为主的行程若再让姜望陷入妖界那样的处境。
则天子威严何在?
他烛岁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大齐天子的威严。
这一路出海专为随行武安侯是贴身保护!当然为了武安侯自己的功业与修行也为了试着钓出那在妖界谋局武安侯的幕后黑手未等到真正的、无法解决的生死危机他不会出手。
那在妖界谋局武安侯的幕后黑手倘若敢在迷界行凶烛岁便要当场让其成擒。可惜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
那血王鱼新周被路过的秦贞拦下自以为不幸其实运气好极了!
但凡没有秦贞他在看到姜望之前就会被烛岁抹去根本连吓姜望一跳都做不到。
“论起吹嘘还是你们人族在行!说得像是谁惊谁似的。”仲熹语气康慨地指天画地:“来来来你让姜梦熊不要养心就来惑世本皇立刻马上要挑战他!”
“老朽一定传达。”烛岁盲眼无澜平静地道:“大狱皇主的挑战相信军神大人非常乐见肯定会来见你。不在今年就在明年。”
仲熹毫无尴尬之色:“本皇日理万机可不是一直都有空。他今日不来就不必再来。”
烛岁道:“大家都很忙可以商量着一起抽个时间。”
仲熹试探着遥望彼界一眼但视野之中只显出一朵白焰且愈张愈炽坚决将他的目光焚回不由得有些着恼:“你说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不好好守着临淄来这里做什么?不怕家里遭贼?”
“临淄雄城三百里大开四门纳天下宾客。何须老朽固守!”烛岁句偻着身体却有巍峨之态:“君若有意不妨自去。”
仲熹摆摆手:“算了没空。”
烛岁慢慢地道:“你要是忙就先走。”
仲熹抬步欲走但又叹了口气看着烛岁道:“可是我家那个小孩子口口声声要同别人拼背景。我也特意赶了过来给他撑腰。要是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走了是不是会伤了孩子的心?”
“大狱皇主怜爱晚辈之心实在令老朽感动。”烛岁说道:“但要跟大齐国侯拼背景……是不是应该把族谱多印几份?”
仲熹饶有兴致地问道:“多印几份有什么用?”
烛岁平静地道:“至少纸面上看起来会厚重一点。”
“啧啧。”仲熹上下打量着烛岁又道:“三百年前我见你你就穿这一身今日我见你你还是这一身。齐国竟有这般穷苦你换不得新衣?”
烛岁用那枯如树皮的老手摸了摸自己的破皮帽又慢慢放下来轻轻摩挲身上的破袄。似沟壑一般的皱纹里盛满了怀缅的情绪:“此帽此衣是武帝陛下亲手为老朽缝制。穿戴了太久已经破旧了。补不好也不想让别人补。”
大齐打更人首领竟是齐武帝时期的老人是与初代摧城侯、九返侯一个时代的强者!
放眼整个齐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不多。
至少年轻一辈如重玄胜是不得闻。那时候他和姜望在枯荣院废墟遇到烛岁还百般琢磨甚至出言试探呢。
当然在他继勋博望侯之后是有资格也有渠道了解这些信息的。
仲熹讶然:“难怪做工差成这样。”
白纸灯笼里的烛火骤然一跳!
“我是说——”仲熹用一种嗔怪的语气补充道:“还有这来历你怎的不早说?”
“你也没有问。”
“我是问三百年前你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