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川我姑且也这么称呼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任你离开任你逃到这里来。
也只是不想让人发现你杀白平甫的时候我正在场呢?"他的一双眼睛立即转为一黑一白。
倏然间这片天地意如风中燃烛明灭不定!广阔丰饶的河谷平原早已经沦为废地寸草不生。天骄张巡的鲜血洒落此处也未能滋长一叶草芽。世间的残酷恰似如此。河谷平原北部其国名“丹”曾经也算是泱泱大国。如今刑人宫执掌者公孙不害正在公审此国高层王侯将相皆成阶下囚。诸侯列强也都列席就坐斯文有礼静待分餐。
河谷平原南部其国名“乔”。它与丹国如此之近且有相当亲密的关系两国皇室在历史上多有通婚。
什么一荣同荣守望相助盟约签了不知多少……现在也只可安安静的旁观这一切。人们大多知道丹国和乔国都是河谷之战的旁观者。人们不太知道的是丹国和乔国都是河谷之战的幸存者。或者也可以说是背叛者……当年包括丹国和乔国在内河谷诸国隐秘筹划多年想要组建类似于一个西北五国联盟的盟国好在秦楚两大强国的夹缝之中求得一份自主与自由。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只要景国点头支持他们就可以像西北五国联盟一样作为一根让秦楚都肉疼的刺……
假以时日河谷平原如此丰沃如此得天独厚河谷未尝不能为强国!震动天下的河谷之战却在关键时刻骤然爆发。说是秦楚生隙欲较高地战场却选在河谷。向来愿意主持正正义的良央帝国全程保持了缄默。没有景国的支持面对秦楚兵锋丹国、乔国又哪敢吭声
直接将隐秘签订的盟约弃于脑后对河谷平原上诸多小国的求援充耳不闻。甚至紧锁边关不敢放一个河谷诸国的百姓入境。因为秦楚双方在将河谷平原选定为战场之前就已经先一步以外交手段在此完成了切分。两强各据平原西东丹国、乔国自身都朝夕不保怎敢接手秦楚之私产?最后的结果便是史书所载、人所共见-秦楚之间一场声势浩大的国战直接将整个河谷平原打成了白地自此以后河谷诸国皆亡。后来的日子里丹国和乔国之间倒是还保持着联系两国皇室甚至前年还通了一次婚算是弱者之间的相拥取暖但如今要分食丹国的都已经不是秦、楚两国之间的哪一家了。什么自家的姑爷先皇的血亲乔国哪里还顾得上?
亦只能故技重施锁关装死。在天下列国间一声未吭。其实乔国不算太弱;毕竟曾经也是有当世真人坐镇的国家不然也不敢与丹国暗通款曲野心勃勃地一起牵头建立河谷联盟。当然若是乔国君臣早知道丹国那位号称;赤帝''的真君根本就死在天外好多年了打死他们也不敢答应什么联盟。
而等到河谷之战开始前乔国的那位当世真人不幸陨落在虞渊。乔国就此失声。作为乔国如今实力仅次于国主的神临号为“百花娘子”的闵幼守今年已经两百三十多岁了。可以说她这一生见证了太多。从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天才少女后来成长为意气风发的强者、艳名远扬的美娇娘再到如今容颜依旧灵魂中却生出一种挥之不去的衰气。
这股衰气藏在她的眼角眉梢洒在她的肌肤骨骼腐化在她的人生里她久为国事忧思也一直困顿于修为的停滞自知是老了的。如今坐视丹国在风雨中倒塌她在独自清修的百花楼上愁绪万端完全看不到远处风景也看不清家国未来乔国现在的苦苦支撑、乔国君臣弹心竭虑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岁月交付了……又都有什么意义?
仍不过是霸国之兽巢仍不过是盘剥百姓以上贡的唇弱之徒。国不足以称国外不能撑风雨。说起来这样的乔国比那个一夜之间被灭的无生教又强到哪里?
天子枉为君父她亦枉称“护国”这么多年活过来天下事情她看得清楚人恰恰是因为清醒而痛苦。
比如她很明白早先河谷平原的这件事情原本是河谷诸国有独立的需求景国有在现世西南驾刀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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