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绝不会少。
所以重玄胜说要快。
于是就在临淄街头三人拔身而起直飞赤阳郡。
姜望身上的四品青牌和重玄胜的家世在这种时候就有着相当明晰的作用——几乎不会有谁来大呼小叫。
能够对他们大呼小叫的人大约现在都还在紫极殿里参加朝议呢!
三个人疾飞无阻径直穿山过岭跨郡越城没有几个时辰便已经赶到了南遥城。
重玄胜的目的非常明确直接便在廉氏宗祠前落下。
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从临淄一路飞到南遥城又径直赶来廉氏宗祠廉家的人自不会还懵懂无知。
廉家家主廉铸平带着几个家老匆匆赶到脸色不太自然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重玄公子!姜爵爷!今日怎么大驾光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伸手引道:“我在酒楼设宴还请两位赏光。”
今日之廉铸平与昔日大不相同!
前何倨后何恭也。
姜望并不说话。
重玄胜却漫声道:“我看就不必了有些话该在酒楼里说有些话却只能在这里说!”
廉铸平沉下脸来:“重玄公子什么意思?”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的家主。
重玄胜身份再如何尊贵毕竟如此年轻毕竟还未承爵……
他已经强颜欢笑不去计较对方肆无忌惮的姿态怎么还咄咄逼人上房揭瓦?
重玄胜却懒得理他只左右一看高声道:“廉雀何在?”
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廉氏宗祠前已经聚集了很多廉氏族人。
廉雀坚定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不说什么话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铸造出长相思这柄天下名器又在重玄胜的帮助下经营了这几年他在廉氏内部的威望早已经今非昔比。
这人群无声分开的道路就是他的荣誉所在!
廉铸平凶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像是狼群里嗅到了新王气息的旧王:“廉雀你是什么意思?今日勾结外人搅风搅雨是欲轻贱我廉氏宗祠耶?!”
廉雀的脸是让人不太愿意看的因为的确不甚美观。但在如今的时刻人们已不得不看他。
他先对姜望点了点头再看向重玄胜:“时机到了吗?”
重玄胜笑了:“如果到现在我们还需要所谓的‘时机’那这么几年你的努力可以说是徒劳无功!你不如去青羊镇打铁我不如去那里卖包子!”
廉雀于是笑了当然笑得并不好看:“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卖包子?”
重玄胜咧着嘴道:“有人爱吃!”
廉雀看了看十四……
又自我安慰地看了看姜望。
而后才看回廉铸平很平静地说道:“廉氏家主之位从今天开始属于我了。”
他的语气并不激昂因为他并不是在宣战不是要讨伐谁。他只是在宣布一个事实。
有时候他也觉得恍惚。曾经以为天堑一般的艰难困境曾经矢志改变的生活曾经以为要付出所有、奋斗一生他也的确是有铸铁焚身之觉悟的——
但就这么几年的工夫竟已唾手可得。
毕竟当初那个远道来齐的年轻人已经成长为齐国年轻一辈第一天骄。
毕竟当初那个还不被太多人尊重的重玄氏弟子已经可以同“夺尽同辈风华”的重玄遵分庭抗礼。
毕竟自己这几年也没有虚度一日。
于是当初的酒垆之约的确应该在今日兑现一个结果。
廉铸平又惊又怒:“荒谬!”
他愤怒于廉雀的态度更惊恐于廉雀的态度。
他指着廉雀破口大骂:“你这竖子你以为攀上了重玄家的高枝倚仗着博望侯的威名就能够一手遮天甚至于左右我廉家的家主之位吗?”
“你真是又坏又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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