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可见其稳健。却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成就神临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在姜望去得鹿宫谒见天子的时候太子也紧张了。或者说太子有意表现出了这种紧张——这无异于是说当年那件事情他现在也是知道真相的。
从表面上看太子选择在此时神临是在紧急给自己增加筹码以对抗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政治风暴。
但在实际上他没有选择撇清关系没有表现对当年的事情毫不知情那么这份筹码其实是加给皇后的!
一个多年以来从无过错、现在连修行短板也补上了的太子有什么可以被苛责的地方吗?
这是为母担责。
一个打破寿限的东宫太子已经有资格给当朝皇后一些支撑了……
但这或许又恰恰是天子所要敲打的。
天子会如何敲打太子姜望自是没处知晓去。但很明显的是他这一次得罪太子已是得罪得狠了。
与其待在临淄等麻烦上门倒不如趁着天子处理旧事、朝野噤若寒蝉的时候溜之大吉。顺便完成跟左光殊早前的约定见识见识楚地豪杰。也去那山海境感受一下青史留名的凰唯真之风采。
临淄城里多故人不道别免生伤情。
或许很多朋友会觉得他是被逼出了临淄他或许会委屈、痛苦。但恰恰相反的是他走得非常坦荡。
心清神明。
问心无愧问己无悔。
他做了他此生不会后悔的选择。
官道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拔高他的修行速度但在长远的道途上他更需要认清自己。
……
……
七日之后。
断魂峡乱石谷风声呜咽。
姜望坐在孤悬于峭壁的石台上仰望一线之天任由青衫飘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个人的知见又何尝不是这困宥着视野的狭窄空间这世上谁不是观天一线呢?
穿越峡谷的风带来了一个黑袍裹身的人影。
其人几步飞上石台立在姜望身边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抱怨地道:“为什么选这个鬼地方见面?”
姜望笑了笑:“我说就通过太虚幻境联系你又不敢。现今在齐国更是有太多眼睛。这地方我比较熟悉很安全。”
“又不是你在田安平旁边你当然没什么不敢。太虚幻境对田安平来说……总之保密性我不放心。我需要对自己负责!”田常即使黑袍裹身还戴着兜帽也下意识地往石台角落里站隐蔽着自己:“你有什么事要急着见我赶紧说!”
姜望回头看着他脸上仍然带笑:“以你的智慧难道想不到?”
田常压着声音、很是不快地道:“我要是有智慧也不至于被你拿捏得这么死!”
“你的态度不对啊。”姜望收敛了笑容淡声道:“怎么现在发展得很好又有什么新的倚仗了吗?”
“算我求你了我不能消失太久。”田常换了个告饶的语气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咱们尽快解决。只要我知道的言无不尽。”
姜望深知此人是一条不能小觑的毒蛇并不想逼迫过甚所以也就顺势揭过直接问道:“乌列是不是田安平杀的?”
田常果然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他不是不能离开即城城域?”
“但是乌列可以去即城。”
至于乌列为什么会去即城……
万灵冻雪就是答案。
乌列追查雷贵妃案那么多年一旦得知万灵冻雪的线索再危险的地方恐怕也得亲自去看一看。
“明白了。”姜望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留下乌列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田常摇了摇头:“但我想大约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
“第一乌列失踪了有人查他死了不会有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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