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些吃干饭的。”
“怎么会……嗯……完全没有问题呢?”在美貌侍女力度恰当的按捏下姜无邪的声音都是飘忽的:“不太应该……”
“的确不太应该。”黑衣人道:“但现在再动手脚……已是晚了。”
“不要动手脚。”姜无邪眉头轻皱:“为什么要动手脚?在这种时候画蛇添足才叫蠢到没边了。我们只是需要真相……真相明白吗?”
“明白。”黑衣人道。
“祁颂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姜无邪道。
名为祁颂的黑衣人头垂得更低了:“卑下是真的明白。”
“那么……”姜无邪问道:“是谁让你亲自去北衙的?”
“卑下以为……不会被发现。”
“你以为?”姜无邪睁开眼睛那双阴柔的眸子里有着不加掩饰的不满:“你以为北衙是你家的后院你以为姜青羊是个徒具战力的匹夫……你以为你在嘲笑他们你不知道你在被他们嘲笑!”
“你知不知道?”姜无邪问道:“郑世已经查到你了是孤拦住了他?”
“孤只能告诉他这件事是孤的授意孤有意监督此案……好好一个隔岸观火的人现在不得不去救火。祁颂你以为?”
“卑下知错。”祁颂道。
姜无邪看也不看他一眼翻身起来。绸织的单薄睡袍隐约透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但睡袍之上他的脸却是精致且阴柔的。
捏肩捶腿的两名美貌侍女悄悄退开一个在他身后一个在他右手边。
养心宫主就这样侧坐在软榻的一边面对着霞山上的风景。
祁颂则半跪在他的左后方。
“错误谁都会犯所以孤会原谅你一次。”姜无邪说道:“既然下了场你就负责好好找出真相来也看好北衙那些人。说起来孤关心十一弟也是应该。”
“是。”祁颂恭声应下。
“但是孤不需要真相你明白么?”
“卑下明白。”祁颂想了想又轻声问道:“殿下找到真相之后该交给谁?”
他看来是真的明白了。
不怕愚蠢只怕自作聪明。
姜无邪看着远山淡声道:“郑商鸣又一条忠犬耳林有邪前途有限。努力帮姜青羊升升官吧毕竟他正得宠也只有他能把这件事闹大。”
“明白。”祁颂郑重一礼这才起身退下。
已是冬月红枫凋零。
此时的霞山光秃秃其实没甚么好瞧。
但姜无邪瞧得很认真。
那一张过于精致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琴声为何停了?”他忽然问。
抚琴的美人道:“殿下若不能用心听它就不应该响起来。”
“孤不够用心么?”
“殿下刚才忙着压制杀机。哪有心思听琴?”
姜无邪眼中晕着笑意:“瑟瑟太聪明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名为吴瑟的女人用尾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拂。
咚咚咚咚咚。
轻声道:“殿下可不就是我的大麻烦么?”
“你说得对!”姜无邪笑了起来但眼睛仍然看着霞山。
人看繁景他看残景。
“惜乎世间美景如美人容易凋残……”
他叹罢一声忽又道:“想耍枪了!”
于是走下软榻随手一招。
一条红艳艳的长枪就落在手心。
他就这么倒提着艳红长枪直接踏空而行向着那霞山走去。
黑金色的绸织睡袍映着光
其时满山无飞影夕阳有余晖。
人和枪都绝美。
……
……
世间人千百种。
有姜无邪这种总往宫外跑的皇子也有姜无华这种几乎自囚在长乐宫足不出户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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