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树觉得自己跟重玄这个姓氏简直是天生犯冲。
怎么上哪儿都有这家人呢?
大师之礼这种上进争气的场合有重玄遵三分香气楼这等风月场有重玄明光出门逛个街还能遇上重玄胜……
重玄家是在老子身边布了眼线是怎么着!天天就针对我谢宝树?
他有心不理这个废物但毕竟对方是博望侯的长子再想想那个生生将他砸晕的日轮……
“啊刚才脚步匆忙竟未瞧见!”谢宝树拱手礼道:“见过世伯。没想到世伯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操劳!”
他自认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也忍不住话里带了刺。
一把大年纪了还逛青楼重玄家的人也不知羞么?
重玄明光哈哈大笑摆摆手道:“宝刀从未老过就不用说什么老当益壮的话啦。”
谢宝树一愣一愣的。
竟然被当成夸奖了。
这么粗浅的讽刺都听不懂吗?是不是只有当面骂才算骂啊?
重玄明光哪管他这个晚辈在想什么一本正经地道:“阿树啊世伯听说你跟我家胜儿还有青羊子有些过节?”
一说这个谢宝树就来精神了。
岂止是有过节啊!
现在全临淄的公子哥背地里都叫他谢小宝!当他不知道是谁传的吗?
正所谓报应终有时。
那个姜青羊最近得意忘形狠狠摔了一跤还不知回不回得到临淄来。
他不趁机踩两脚兵法都白学了。
断袖之说便是他谢宝树传的!
看他姜望以后还怎么见人!
当然面上自是谦和有礼地一笑:“世伯说的哪里话?年轻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节?些许言语冲突不足挂齿。世伯你要不说侄儿都忘啦!”
重玄明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当真?”
谢宝树认真道:“侄儿可都是肺腑之言呐!”
“最好是如此。”重玄明光很能拿住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道:“临淄最近是有些风言风语但都是无稽之谈无伤大雅。你若是有什么心思还是要克制住。做世伯的劝你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了。”
谢宝树很想一个白眼翻过去但毕竟是在大街上世家子弟的风仪须得保持。
“侄儿受教了。”他态度很好地说。
重玄明光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点了点头:“行世伯还有要事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年轻人还是多把时间花在修行上不要总是逛青楼嘛!”
谢宝树就算是再能忍也有点忍不住。
你六十多岁了都来逛青楼我才二十出头如何逛不得!
好在重玄明光已经心满意足钻进轿子里去了。
不然他很难保证他不会当街殴打老人。
……
重玄大爷的轿子径自回了他在城北的私宅。
这宅子兼了左右邻居的宅基地铺陈极广布设得那叫一个高雅有格调。以富贵而论不输博望侯府。
重玄明光把过于鲜艳的衣衫换了下去去了身上的脂粉味换了一身端正些的衣衫这才另起一轿往博望侯府去。
轿子自也不是逛青楼时的那种花哨轿子大气端庄得很。
重玄大爷别的不说哄老爷子的修为可称重玄家第一。
轿子进了博望侯府问候过老爷子拉扯着说了会家常话重玄明光这才施施然转去后院去寻自家的天才儿子。
这个时候名扬临淄的重玄风华正懒散地靠在躺椅上单手捧着一本书在看。另一只手虚搭在扶手上日轮、月轮、星轮三轮在掌心悬浮转动有一种奇妙的韵味。
真是修行休闲两不误。
见着自家老爹过来也只是随意笑道:“正好新得了两颗东珠父亲前些日子说内宅似缺了些什么不妨拿去妆点。”
重玄明光这等视钱财如粪土的大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