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在学剑之初就深刻明白“剑有两刃伤人伤己。”
杀敌之时也需自制。
争胜之时不忘克己。
他是这么理解的这句话。
但还是第一次这样深刻地感受到何为“伤己”。
燕少飞的剑太沉重了。
太悲哀。
这是伤心人的剑术。
世间事伤心无可避免。
所以伤心之剑谁也无法逃脱。
经此一战神伤剑术必然天下闻名。
骁骑大都督夏侯烈亲自上台将中山渭孙抱了下去。
虽则输了战斗且是输给魏国这样的非霸主国叫荆国人面上不太好看但战场胜负这种事情荆国人看得最清楚。
胜败乃兵家常事。
更何况躺在台上的是中山燕文的嫡孙哪怕是军主陛下也不可能说放任不管。
夏侯烈自是要显出几分重视来的。
战斗开始前他还跟魏国的大将军吴询横眉竖眼现在战斗结束了他反倒不会做别的事情。
终归黄河之会上的一场胜负并不会动摇荆国的地位。
霸主国自有气象在。
亲自处理了一番中山渭孙的伤势便把其人交给随队的医修自顾坐回了看台。
“丢脸喽。”他嘀咕道。
慕容龙且淡声说道:“战斗的时候渭孙是不怕死但那个魏国人像在求死。这是输了此局的原因。”
夏侯烈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打完了还分析个屁啊?
一旁的黄舍利则拍起了胸脯:“大都督放心明天我就帮你把脸捡回来!”
夏侯烈仍然面无表情。他有心提醒一下黄舍利你是个姑娘家。但想想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当初是谁说黄舍利不像个姑娘家有失体统来着?
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黄弗那厮点齐兵马就杀了过去都不带隔夜的。
“什么姑娘不姑娘儿郎不儿郎的。我家舍利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句话可是让荆国上上下下都记得清楚。
算了累了。
夏侯烈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中山渭孙被抬走燕少飞下了演武台四强间的第二场战斗立即便要开始。
盘膝在演武台两侧的斗昭和重玄遵同时睁开眼睛。
余徙大手一挥面前的演武台便恢复原状血迹、剑痕、拳印……全都消失。
而后宣道:“齐国重玄遵对阵楚国斗昭!”
斗昭的武服是红底金边。
形制算得上简单但那“金边”也是花纹繁复得紧秉承了楚国一贯的华丽风格。
他站在演武台上手提天骁刀整个人看起来英挺、灿烂。
恍恍惚似天神。
而白衣胜雪的重玄遵站姿很是随意。衣领也并不严谨隐约可见玉碗般的锁骨和深陷的肌**壑。两手空空难得此时有一副认真的表情。
愈发的俊逸非凡。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愿意错过这一战。
甚至在绝大多数人心里这便是定夺魁名的一战。
中山渭孙和燕少飞的表现绝不能说差甚至都可以说是极强的存在。
别的不说仅龙雀兵杀和剑挑红莲这两记杀法在很多场次都是可以用于确定胜负的。
但他们的表现终究不如重玄遵和斗昭那般是极具统治力的强大。
甘长安、那良都是顶级天骄的表现但斗昭和重玄遵也都是压制性的胜利。
强者的层次是由对手来验证的。
姜望倒是还未开脉时就能独自把枫林城的西山悍匪杀几个来回难道这战绩可以称得上天骄?
鹤立鸡群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鹤的战场在天空而不是鸡笼!
天骄唯有与天骄碰撞才能展现真正的锋芒。
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