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下去别的酒?”
他在去北海之前,找了个酒肆打了不少酒,可那些酒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和目前这个比起来,要差太多了。
喝了这个,再喝他自己的,那不就得寡淡无味了吗?
宁启帝微笑道:“说起酿酒的手艺,柢山不差的,怎么,你上山学了剑,没学怎么酿酒?前些年我认识那些个剑仙,不都有一手酿酒的手艺?”
顾泯才喝了半碗酒,就听到这么些话,他有些迷糊的问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是柢山弟子,还有,柢山至少也有好几百年没出过剑仙了……”
柢山上一个能够说得上剑仙的剑修,距今也有不少光景了。
宁启帝笑道:“你这么一张脸,谁认不出你来?再说了,常遗真人当真不会点剑术?”
这样一说,就有点合理了,顾泯脸颊有些微红,看着眼前的宁启帝,他也明白,眼前这个看着一身书卷气息的白袍男人,说不定就是某位隐居山林的大儒。
这世上奇妙的事情何其多。
碰到多了,顾泯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宁启帝要去倒酒,顾泯赶紧伸手,抢先一步,给对方和自己都又倒了一碗酒,这种事情,还是得晚辈来,让长辈倒酒,一次不知道就算了,可多了这么几次,就没啥意思了。
放稳酒坛,宁启帝看着顾泯,感慨道:“说起来我和常遗真人还有些交情,不过如今他已然离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常遗真人离开这个世间的事情,不会有太多人知晓,旁人只知道他和白玉尘有过一战,至于别的,肯定不会知晓。
当然了,也难保有那些大宗门,知道那些个辛秘。
不过既然宁启帝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和常遗真人有交情的人了,这一点顾泯已经不能否认。
“家师修行半生,唯一所愿便是破开金阙,如今得偿所愿,也算是一大幸事。”
宁启帝端起酒碗,“常遗真人这一生倒也真是痴迷修行,若是分几分心在柢山上,又何至于给你留下这么个摊子?”
这三言两语,宁启帝便已经将常遗真人,将柢山的事情,都说得清楚了,顾泯再没有一点怀疑,他只是低头喝了口酒,并没有说些什么,不在外人面前谈及自家师父的对错,本就是做弟子的应当的。
“虽说是萍水相逢,但有些问题,到底也想问问,也是我最近读书读到这里了,有些事情,书上写的没那么清楚,我遇到你,也算是缘分,恰逢其会,看着我请你喝茶又喝酒的份上,替我解惑?”
宁启帝如今就像是一个读书遇到了难题的读书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替他解惑的人,感觉有些急迫。
但实际上就么一会儿,在一旁的赤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佩服自己这位陛下了,怪不得说做皇帝是个技术活儿,毕竟这每天要面对这么多臣子,说变脸就要变脸的本事,那得有,还有该装什么便装什么的本事,也得有。
说是那些戏子唱戏好,其实论起来这功夫,只怕是远不如当官的。
至于做皇帝的,那不比当官的更厉害?
那就要说了,这千年来,哪个皇帝有眼前这位做得好?
顾泯喝酒点头,没有推脱。
宁启帝放下酒碗,将腰间的那本野史打开,正好翻到一页,上面记录的是历史上某位梁国的国君,在他做国君的时候,梁国短暂被人篡位,他被逼着当了和尚,不过没几年,那个乱臣又被斩杀,大臣们请他回去继续做皇帝,可他就不去了,偏偏要做那寺庙的住持。
这么件事情,流传很多年,也有很多人想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泯也知道这段历史,小的时候他在郢都城里,每日里其实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日复一日读书,各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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