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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就算血脉没有本质上的差异自幼接受的教育不同长大成人的鼠民和氏族武士战斗力却有着天差地别。
最简单的当她深深凝视这些貌似强壮的家伙冰锥般的眼神轻轻戳刺他们的身体。
他们就开始心慌意乱动作变形失误连连。
前三次挑选新兵的时候她都挑到了不少虎背熊腰貌似强壮的家伙。
亲自训练时这些家伙的表现勉强也能让人满意。
但到了真刀真枪的竞技台上面对数万名氏族武士吼声震天的强力围观。
这些来自穷乡僻壤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氏族老爷的鼠民仆兵们往往一下子就崩溃掉了。
同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四次。
她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必须挑选更优秀的士兵。
但究竟什么样的士兵才算是“更优秀”呢?
冰风暴眉头紧锁默默思索着这个问题。
忽然她停止了脚步。
有些诧异地望向训练场边上的一名鼠民少年。
和那些牛高马大肌肉贲张的成年鼠民相比这名少年未免太瘦削了。
虽然仔细观察能发现他呈流线型的躯体和四肢上也披挂着一束束钢索般的肌肉。
但因为手脚太长的缘故还是令人生出轻轻一握就会折断的感觉。
这样一个“瘦弱不堪”的少年怎么可能通过层层筛选从老家活到了黑角城又从地牢最深处一步步爬到了新兵训练营?
而少年的体型还不是让冰风暴感到惊讶的原因。
她惊讶的是——
“他竟然睡着了?”冰风暴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
说是夜以继日地苦练当然不可能真的不睡觉。
但新兵睡觉的地方在训练营旁边是一处臭气熏天的窝棚。
训练场上最多在十几二十组难度极高的大负荷训练之后有短短一顿饭功夫的休息时间。
而且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呐喊、惨叫以及石锁和石斧的碰撞声堪比真正的铸造工坊。
这样的环境他都能睡着么?
冰风暴眯起眼睛认真打量着少年。
看到少年的双手上都结满了厚厚的老茧老茧旁边的皮肤都被摩擦和撕扯得鲜血淋漓。
显然刚刚持握石锁或者石斧进行过超高强度的训练。
但他身上没有伤痕。
既没有擦伤碰伤摔伤也没有被利刃以及倒钩割开的伤口。
这不可能。
到了新兵训练营所有鼠民都要接受一样的训练训练内容是仿照军事贵族训练十岁左右的氏族武士来制订的。
没有一个鼠民能经受住这样艰苦的训练身上却不留下半点伤痕。
从均匀的呼吸和恬静的表情来看这个少年也不是累趴下而是主动入睡。
看起来足以让绝大部分鼠民精神崩溃和活活累死的训练内容并没有让他感觉太过痛苦和疲劳。
他还游刃有余!
或许是冰风暴的眼神太过锋利。
少年在睡梦中轻轻颤动眼皮。
眼睛尚未睁开双手就在双腿下面一抹抹出了两片薄如蝉翼的骨刃。
两片骨刃都没有刀柄。
夹在两指之间极难被人发现。
就连冰风暴若非一直观察少年说不定都会漏过这个致命的动作。
“好高明的藏刀术!”
冰风暴越来越讶异“这是习惯了杀戮的氏族武士才有可能掌握的精湛技巧区区一个鼠民少年从哪里学来这样的本事!”
冰风暴能感觉到鼠民少年已经醒了。
但他并没有睁眼还在继续装睡。
周身血肉却像是绞盘缠绕着缆绳一点点地绞紧随时能逃跑、防御和发起攻击。
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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