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见到了老朋友之间的落井下石，更是见到了普通人对失败者的趋之若鹜。

    那些路人看似无心的话实则像一把一把尖刀插在马芸那早已经变得血淋淋的心上。

    后半夜，马芸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如果不是影响到交通，警察紧急出动，隔离了人群，不是在警察的保护下，跟本就走不出人群。

    刚开始人还少一点，后来人是越聚越多， 交通直接瘫痪。

    最让马芸感到苦涩的是，坐在警车上，警察竟然也问他，现在什么感想，有什么想说的，。

    虽然很像辩驳，很想把这些人的脸打的啪啪作响，可每次在动手之前，马芸都忍住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现在不是原来，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资本了，打人了是要负责的！

    儿子还在米国等着我去救呢，要是我进去了，谁去救儿子，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想着想着，心中的怒火就没有了，对路人的问话沉默以对，任由路人和马芸一起合影。

    警察的问话一样的沉默，只不过警察到没有胡乱问什么，见马芸没说话之后，也就不再多问了，最后竟然连自拍都没有。

    下车的时候，马芸心中慢慢都是苦涩，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现在来的应该是浙杭市的警察局长， 和他同车的最少也是分局局长， 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合影，而现在，马芸只能看着警车呼啸而去， 留下一地烟尘。

    摇摇头，马芸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心中的无奈苦涩一时间涌上心头。

    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马芸突然蹲在地上，豆大的眼珠噗撒噗撒的落在地上，满心的俄委屈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想扣都抠不出来。

    半晌，马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非常干净的小区外墙壁上，掏出手机。

    这是他最后一条路，如果依然还不能借到钱，他只能到米国再想办法了。

    “老蔡，是我，这么晚没打扰您休息吧？”

    单单听声音，跟本听不出来马芸此时的心情，到底是练了多少年的人，对一切的掌控能力早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蔡杉诚毕竟是和马芸一起共事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一听就知道是马芸，当即明白马芸这个电话是干什么的了。

    阿里虽然召开过新闻发布会， 宣布将阿里迁移到豫西，但短时间肯定不会有动静的，阿里市值千亿，不是说搬迁就搬迁的，蔡杉诚作为牧野集团金融事业群的总裁，负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里还离不开他，所以蔡杉诚现在还待在浙杭，不过已经在整理东西了，他刚刚从豫西回来。

    蔡杉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回来的时候他听说了马芸的事情，刚开始并不相信，但是在刚刚看到络上的视频直播之后，蔡杉诚知道马芸这一次真得是躲不过去，甚至是有了大麻烦。

    马元坤是他的子侄，正常情况下，他是应该出手的，可现在的他毕竟不是之前了，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但这个电话，他不能挂掉，于情于理都不能。

    “老马，我刚刚到家，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听着。”

    蔡杉诚到底没说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蔡杉诚明白虽说马芸的心理抗压能力很强，可毕竟已经老了，现在的马芸已经扛不住打击了。

    蔡杉诚想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在一年之后，马芸就会卸任董事会主席，可现在，真得是时间不等人啊。

    “老蔡，但凡有点办法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如果，我是说如果，能不能帮帮我，我真得是走投无路了，小坤在米国赌钱赌输了，他只有我这么一个爸，我要不去，他就活不了了，你知道米国的社会，他回不了的，呜呜……”

    马芸当是嚎啕大哭，可是他不敢大声，捂着嘴呜咽呜咽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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