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满腔。
他极力控制世界的崩塌,顺手捞起卫灵儿的佩剑,走到门口。
身子一顿,卫祁缓缓转身,对着卫榷又是一个弯身致歉,这才出了去。
转眼,便一个轻功飞走了。
卫榷快步走了过去,阮清也张开双臂巴巴地看着他:“呜呜呜,夫君,你好棒。”
被抱住的人失笑,方才不管有没有的愤怒,绝情,一瞬间全部失踪。
他的语气柔和又温情:“今天吓到你了,我的小妻子。”随后,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又在她耳边致歉道:“对不起。”
“没事。”阮清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眼泪往下掉,又蹭着卫榷的胸口,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我……我脚软了,走不动,呜呜呜呜。”
卫榷抱起阮清,一步一步朝床上走去。
“再次回到熟悉的怀抱里的感觉真好啊!”
阮清心里不由感叹。
又想起来,夏蝉似乎也经历了这个百年未见的场面,她从卫榷的怀里探出头来,探问道:“夏蝉,你还好吗?”
夏蝉不愧是将军府训练有素的人,虽然白着脸,但是语气还是如常:“还好。”回应完阮清的话,她看满地疮痍,边走边跑了出去:“我去叫人将房间收拾好。”
阮清坐在床边,握着卫榷的大手,虽然冷汗出了一身,但是心脏不似之前跳的那样快。仿佛飘摇的柳叶终于落了地,渐渐平复下来。
卫榷另一只手在阮清的脸侧摸了摸,找到了面具的边线,一下就撕了下来。
看到阮清眼里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疼极了,又将她拥进怀里,又是摸又是轻拍,总觉得如何都补偿不了小妻子今天收到的惊吓。
阮清对卫榷的愧疚感知到了一些,其实她自我觉得还好,方才要让自己转身,可能是卫榷怕自己看到血。
其实也还好,没有那么吓人啦……
阮清自我安慰地想。
“夫君。”她轻声地唤。
“嗯?”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阮清看到卫灵儿的样子,那个模样自己铁定认不出来。而且卫灵儿的伪声的音调,都相似极了,跟阮清仿佛双胞姐妹一般。
“目光,味道,和感觉。”卫榷给出三个词组的答案。
“我不明白。”
“夫人看我的目光,充满的爱意。夫人身上特有的奶香和……即便是一样的动作和声音。”卫榷吻了吻阮清的头发:“我也能感觉出来的差异。”
阮清听了,心里忍不住再次夸了一遍自己的夫君。
“你真棒,天下第一棒。”阮清贴着卫榷的胸口,贪婪地闻着熟悉的人的味道:“我太幸福了,我是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人。”
卫榷曾经想过,想重振旗鼓,杀了卫灵儿一家。
又想过,不然放弃复仇,和阮清永永远远平淡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两个想法在卫榷的心里,左右变换。
现下终于有了答案。
“只要他们不来找自己家人的麻烦。”卫榷看着在怀里的阮清,心里又是一软:“这辈子,就放过他们吧。”
来打扫的人很快就把碎掉破损的东西的整理出去,又将有血迹的地板和墙壁擦了好几遍,这才告退。
阮清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将心比心,夏蝉肯定也不会舒服。
于是,放了夏蝉一天的假,让同和夏蝉从将军府一同过来的冬雪在自己身边服侍。
冬雪服侍阮清洗漱后,阮清直接就瘫在床上,完全不想动了,也没有力气活泼起来。
卫榷去了房,可能是公事还要处理。
冬雪关了门,手里捧着一个小罐子,放进了闲置已久的香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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