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腿很瘦，细长细长的，还特别的白。她第一次去买衣服时，营业员就曾夸过她的腿穿裙子或短裤都超好看。

    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比韩决明吃过的最嫩的煮鸡蛋还要细腻光滑。

    一向胆大心细的韩决明此刻竟像个无意偷了香的初犯，心慌了几跳吓得一下子松了手。

    没了他的禁锢，小狐狸的双腿更像是得了自由的放纵，肆无忌惮地打在他两边的肩膀上，甚至还很自在地翘了几翘，连白皙皙的脚丫子都调皮地张牙舞爪。

    韩决明的双手慢慢垂落，自然地搭在了双膝之上。

    小狐狸歪着头，心情愉悦地开始给他认真擦头发。

    韩决明的头发并不长，除了前面的刘海刚垂到眉毛上。

    小狐狸擦头发的动作十分轻柔，看她认真专注的那架势仿佛她擦得不是一个头，而是什么易破易碎的贵重物品。

    毛巾被盖在韩决明头上，小狐狸手搭在毛巾上轻轻地揉抓着。

    渐渐的，头皮上传来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还很温柔，温柔的像是他曾经失去了很久很久的记忆。

    人总是在舒服的时候最放松，放松的时候最容易入睡。白日的疲乏和酒后的困意渐渐袭来，眼皮慢慢变重，一点一点地合了起来。

    小狐狸还在认认真真地帮着韩决明擦头发呢，忽然就发现毛巾底下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慢慢滑了下去，顺着她的胳膊缓缓靠在了她的臂弯处，停住。

    “先生……？”

    小狐狸手抓着毛巾低头。

    韩决明已经头靠着她的手臂睡着了。

    看着韩决明的睡颜，小狐狸不由地想着，先生好像有点累。可是这个姿势睡觉……应该不舒服吧……

    小狐狸轻轻往后挪了挪屁股，双手轻托着韩决明的头不敢放松。

    等她调整好姿势，这才轻轻将韩决明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双腿给他做枕头。

    韩决明仰面而睡。

    小狐狸低着头俯视着他的脸。

    浓密黑长的眉毛，杂眉很少，眉型天然却犹如雕刻出来的一般恰到好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韩决明闭起来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很长，但不卷翘，细细密密的，像是一把小扇子。睁开眼看人时，就像画了一条黑色的天然眼线。不但拉长了整个人的眼尾，而且还显得人很有精神。

    手轻轻抬起，小心地碰了碰他的鼻子。

    挺而直的鼻梁，一下就拉升了整张脸的立体感。还有那张薄而红的心型唇，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显得那么的水润有光泽。

    小狐狸微微俯身，轻轻靠近韩决明的脸。

    他的呼吸均匀而安静，有礼貌地很少发出声音。

    这样子近距离地凝视他的脸……

    小狐狸眨了几下眼。

    心有些慌，为什么？

    ==

    韩决明醒来睁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小狐狸放大至最近的脸。

    他有些懵，没有弄明白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况。

    闭了闭眼，再睁开，等视线更清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他在小狐狸的腿上睡着了。

    而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也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而且还……打着瞌睡弯下了腰。

    小脑袋一点一点，鼻子都快擦到他的鼻子了。

    这么近的距离……

    小狐狸突然又是一个点头。

    韩决明猛地睁大眼，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窗外一片安静，小区里的各家各户这时候都差不多已经入睡了。

    客厅的灯光只亮了一盏，树形落地灯柔和地照映在角落。

    韩决明努力去想象其他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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