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太累了,我太累了。”
而他说,“将喜欢的人当做朋友泰然处之,也是一种智慧。”
2月的生日,西子并不快乐,而且她和陆时逸之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一场争执和爆发。
酒精让人麻醉,催人唤醒内心的真实世界。
她不再温和不再从容,西子说,“你再喜欢她,陆时逸,那也是我的大嫂,你不觉得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像是一种犯罪。”
是的,他有罪。
陈嘉渔就是他的鬼迷心窍。
陆时逸听对面的人端着酒杯嘲讽,“阿渔结婚了,而且我侄子侄女很可爱,喜欢过于逾越就是犯贱。”
西子说得不错,他是犯贱,可被这么一语说破像是刺到了内心最痛的地方。
陆时逸动了怒意,“那一直被我拒绝还死缠着我的你,又是不是犯贱。慕西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接近我?”
他脸色沉郁。
猛地西子脸色惨白。
那晚夜风很大,她看着他转身离开,眼泪决堤般的去追他。
陆时逸从不对她生气,但是真的生气,西子就知道是一种决裂的征兆。
她疯了一样的追他,伦敦的冬天,她穿的那么薄,冷得瑟瑟发抖,眼眶酸红,泪水近似结冰。
——终于,他再不能忍受她了。
伦敦街头,白天光鲜亮丽的女子,泪流满面近似崩溃。
见他开车离开,她穿着高跟鞋在后面追逐,直到摔倒,满手都是鲜血,西子不再流泪,突然就嘲讽的笑了。
——是她爱的太不小心,太不懂得识时务。明知那是他不能碰触的伤痕,她偏偏碰了。
……
陆时逸离开,近似决绝,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气。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没能安眠。
不知道是因为少了,他一年内都近似无奈的道别晚安,还是偶有工作疲惫期,从隔壁愉悦的送宵夜的敲门声。
时间终究是个太可怕的东西,有些人明明自己不在意,却在不再出现的时候,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难得休假,陆时逸因为一个慕西子扰地心神不宁,彻夜未眠。
一闭上眼,就是那张娇俏的脸,和永远充满元气不懂放弃的笑。
他曾经以为,他对她的特殊纵容只因为一个同病相怜,现在看来又不是这样。
只是,整整一年无数次拒绝,最后一次足够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是那么倔强又要强的人,大概再不会出现在他生命里。
这样也好。
******
深夜,从不动烟的人,罕见点了一支烟。
烟雾袅娜。
他沉着思绪出神,很久,很久。
如若往常,他们发生争执。
慕西子一回来就会来敲门,他若不肯给她开门,她就要一直按门铃到没完没了。
然后赖着不肯走。
可是,今天没有。
再回神已经凌晨3点,这么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落地窗里影印出他孤单一人的影子。
最终掐灭了烟,不再等,因为她不会再来,而他大概真的比较适合一个人。
陆时逸不懂自己心里的那份失落是因为什么,半晌后他摇摇头,又无奈,“他这样的人,何苦让西子遭罪。”
翌日凌晨。
他照常换了运动衣,维系医生的好习惯出门运动。
但是,陆时逸不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在他开门的瞬间,房门外蹲着一个抱着自己手臂,哭得眼睛红肿的女孩子。
“你怎么——”他还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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