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冷哼一声:“只是什么?”
“这,只是,脉象每日都不一样,所以。”
凤卿冷笑一声:“张太医的意思是,婠姐姐在热河行宫之时好好的,即便是回来了在你张太医的照料之下,滑胎了也不是你的错?”
“什么?滑胎?”
皓宁一听,滑胎,对于一个极度渴望子嗣的人来说,滑胎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般疼痛。
凤卿转过头让幻汐把那些证物端给皓宁看,皓宁看着那些东西皱着眉问道:“这紫褐色的小块是什么?”
凤卿缓缓滴下眼泪:“那便是皇上的小阿哥。”
皓宁的眼珠噌的一下子瞪的老大,挤着眉开始喘息不畅。
凤卿流着眼泪说:“婠姐姐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是他,张太医,亲手给姐姐熬了堕胎药,害的婠姐姐的孩子就这么去了。”
皓宁大喊一声:“张永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吓得张永望彻底结巴了,话都说不全了。
“微。。微臣。。臣,没,没有。”
凤卿从幻汐的托盘中抓过一把药渣子转过身走上前,冲着张永望狠狠的往身上一甩。
“没有?你竟敢说没有,好,本宫问你,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莪术各五钱,白醋糊为丸,每服三钱,这方子治什么病症?是治婠姐姐的心悸,还是本宫的红疹?说啊!你倒是说啊!”
皓宁在一旁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医书念叨着这些药材,忽然恍然大悟,这就是一方退妊的药方子。
“大胆张永望,朕问你,这药当真是你开的?”
“微臣,是,不是,不是微臣开的,是,是微臣煎的,这,这不关微臣的事啊,皇上,皇上开恩啊!”
张永望这话,算是撩了,明眼人一听便听出了,必是受了谁的指使。
而会是谁呢?宫里的老人都知道,这张永望是她皇后佟佳·怡荷的人,除了她谁还能指示张永望做这种事?
凤卿仍旧哭着:“不是你开的?不是你开的你便更要好好仔细检查着,你先前怎么就没把出婠姐姐的喜脉呢?若是你知道了,还会给她这个喝吗?黄昏一付,半夜一付,五更一付,就这么婠姐姐的孩子没了。”
婠贵人在一旁一直泪眼滂沱,一言不发低着头。
皇后越发惊慌了,全贵妃在一旁一看便知道定是皇后做的,赶紧添油加醋。
“这可真是闻者伤心啊!皇上,臣妾也是做额娘的人,深知这没了孩子的痛苦。”
这话刚说完,便冲着皇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冲着皓宁说:“当年臣妾的孩子不就是死在了皇后手里了吗!这张永望可是皇后的人,难保。。”
皇后一听立刻喊着:“全贵妃,那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本宫的孩子也没了,不光是你,你不要诬赖本宫。”
全贵妃刚要再说话,皇后就又冲着皓宁说:“皇上,这话也不能全然信了静贵人和婠贵人的,谁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陷害张太医的,张太医是老太医了,怎么会搞错了这种事。”
皓宁已经心情很不好了,转过头看着皇后,气愤的说:“好啊,皇后既然这么说,那便传召其他太医与稳婆如何?”
“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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