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申九嵩瞳孔微眯,想起前些天在苏奕的漱石居,见到玉山侯裴文山的一幕幕。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不远处山巅。
这样一幕,让王淳渡、轩游龙、勒征都齐齐一怔,看向了不远处的山巅。
就见一个俊秀少年盘膝而坐,寂然不动,淡然出尘。
“还未请教宁宫主,这位是”
王淳渡问。
不等宁姒婳开口,勒征已冷然开口“是苏奕我家主上膝下那个最不肖的孽子”
言辞间尽是冷意和不屑。
王淳渡一怔,有些意外,神秘如宁姒婳这等人物,怎会和苏家之主的不肖之子一起行动
“勒征,你说话客气一些”
申九嵩眉宇间浮现一抹愠怒,“更何况,苏公子好歹也是你家主上的子嗣,岂容你这般诋毁”
这让王淳渡都有些糊涂了。
从苏家走出的淮阳侯勒征,毫不客气斥责苏奕是苏弘礼的不肖孽子。
而和苏家毫无关系的申九嵩,却不惜出声来捍卫苏奕的尊严。
这就太奇怪了。
“他的确是我家主上的子嗣不假,可在玉京城苏家,谁不知道他这个三少爷是何等大逆不道”
勒征眼神冰冷,“云光侯,这是我们苏家的事情,你也根本不知道其中缘由,我不与你计较,也劝你最好莫要掺合进来。否则,纵然你是堂堂一方诸侯,怕也会大祸临头”
言辞掷地有声,肃杀之气四溢。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们苏家的事情”
申九嵩冷笑,“你姓苏吗无非是苏弘礼身边的门客罢了,我话撂在这,你若敢再对苏公子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勒征眸子中寒芒涌动,冷冷盯着申九嵩。
眼见气氛不对劲,王淳渡干咳一声,笑道“两位皆是一方诸侯,何须为这等小事争执,各退一步如何”
一直沉默的宁姒婳忽地冷不丁道“这一步,不能退。”
王淳渡瞳孔骤然一凝,道“宁宫主的意思是”
宁姒婳神色恬淡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苏道友如今和我们是同伴,谁诋毁他,谁便是我们的敌人。”
一句话,让王淳渡彻底愣住。
宁姒婳这般人物,竟视苏奕这样一个少年为道友
甚至,还不惜亲自出头,捍卫其尊严
这一切,完全出乎王淳渡意料,也让他深深意识到,那被勒征形容为苏弘礼的“不肖孽子”的苏奕,极可能不简单了
否则,怎可能得到宁姒婳、申九嵩的一致回护
这时候,勒征眉头紧锁,目光看向宁姒婳,道“宁宫主,我家主上敬你为修行之人,你难道要选择和我苏家为敌”
宁姒婳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确定你能代表整个苏家”
勒征一阵沉默,半响才摇头道“不能,但”
他眸子一下子变得锐利而坚定,冷然道“三天前,我已得知了我家主上明确的态度,这苏奕若不低头悔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话语铿锵,掷地有声。
便在此时,一道淡然的声音从山巅传来“玉山侯没有告诉你,我让他捎给苏弘礼的话”
就见盘膝而坐的苏奕,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眸,以俯视的姿态,看向勒征。
显然,刚才的对话,已全被他听到耳中。
勒征眉宇间浮现一抹肃杀之意,“你是说,要在五月初五时,去给你母亲扫墓的事情”
苏奕随手掸了掸衣衫,长身而起,负手于背,道“错了,我说的是,五月初五前,去玉京城苏家拿一些祭品的事情。”
他深邃的眸,遥遥看向勒征,话语随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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