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如也是毫不避讳,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按他自己之言,若是半道上遇上个不长眼的贼寇,懂得如何立马给伤者止血包扎,也是必要的很!别看京畿范围内世道还算太平,但一出了这片地界后,特别是那些远离城镇的山间小道,便不是一般行人敢独自经过的。
说白了,近些年来各地镖局的生意,之所以异常兴隆,也是与日渐恶劣的世道,关系颇深。就连本钱不多的小商户们,也都宁可额外花费些银子搭上相熟的商队,一同出门。此时到底与前几年的清平世道大不相同了,若非如此婍姐儿也不会停了手中,这花费了不少时日整理而得的行商笔记,彻底转向了开设商铺。
只是外行之人,又哪里会明白其中的艰险,但眼前的这位却也可算得真正的经商之人,只是此刻还到点明他底细的时候,婍姐儿自然是只装不知罢了。
此刻听他居然只用了片刻的思量,便当即答应了小七的毛遂自荐,婍姐儿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而自己随即提及的入京,与自家兄长汇合一事,就不知这位是如何作想的,竟然迟迟不见其应答,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该不是这位另有打算?
就在她忍不住心里打鼓之时,对面这位倒是慢悠悠放下了手中的加注,不紧不慢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片盐碱地与我而言固然颇为要紧,但身边有这么个既懂医理又会汇总资料的可靠之人在,实在是求之不得!”
这是什么意思,还真准备走哪儿都带着自己在身边不成?断断不能够,无论是南方这片上的布局也好,还是京城那头大小事情,都才刚刚起步而已。虽说万事开头难,一旦走上了轨道后面诸事显然就变得水到渠成了!
可是听这位的意思,只怕断没有放任自己在一处的念头,而且瞧见了自己懂医理,更是立马就联想到了自家盐碱地中的那些草药……等等,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当年被自己救了性命的事儿,就连小七、小八都没告诉,唯一知道此中关键的除了身边的几个丫鬟,也仅有姑母与兄长两位了。
所以,婍姐儿倒是不担心,对面这位联想起当晚被救之事,可刚才那一眼颇有深意的直视,却让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待这里三人合力小心收拢起了榻上的图稿,送了这位往对面厢房之中,才与小七对面而坐:“你看刚才是不是叫他看出了什么不妥?”
“姐姐你也发现了,刚才他瞧你的那一眼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才忙不迭毛遂自荐,就是担心认出了你颜家小哥的身份!”
“什么!”不免失声低呼:“果然还是不经细看啊。毕竟只晒黑了些而已,就算又张开了些,可这五官的位置却是不会改变。何况面对这么一个有过目不忘之能的高手,更是不堪一击!”
却被一旁的小七摆手拦道:“姐姐也不必担忧,我倒觉得这位并没有不悦之色,反倒有一丝庆幸的感觉在其中,意外倒是必然的。”
果然被小七说中了,此刻回到自己留宿的厢房之中,唤过了两个侍卫同坐的单晏,已是忍不住轻笑了两声:“我说哪,怎么越看这小丫头就越觉得眼熟的很,原来是早先就认识的南方故人!”
“故人?哪一位?”那旁的兄弟俩自刚才被赏了坐开始,就觉得今日的少主格外的不同,再见这位已是轻笑出声,更是意外非常!
这许多年来,自家这位主子真心笑过几回,他们这些随行在旁直人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很。屈指可数用在这事上,的确是毫不夸张!
又听得少主口中直念叨故人二字,更觉此事并不简单,两人不禁对视良久,直到心思更为敏捷的弟弟王木奎冷不丁,惊呼出声:“莫不是我们此行一路苦寻不着的颜家小哥……?”
“不错,咱们这回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小丫头倒是个自小就有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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