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谁知今生改变的事已经太多,父亲的危险居然提前了。幸好,幸好没有殃及性命!
“爹爹,”管沅红着眼眶咬着牙,“您……”
终究没说出话来。
管进对着女儿轻松一笑:“我没事,还多亏了你的药方,否则如今,怕是还没止血。”
管沅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更满,侧头问一旁的军医:“爹爹伤在哪,严重吗?”
军医恭谨回答:“管姑娘不必担心,管大人伤在手臂,只是皮肉伤,并未动到筋骨。管姑娘的药才是救了管大人一命,那一箭是神臂弩射出,力道强劲,失血过多也很危险。”
管沅深吸一口气,那伤药,还是盛阳给的方子。心中又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
她行礼向军医道谢:“有劳了。”
军医客套了几句才退出去。
管沅凝眉望向卫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这人是鞑靼的奸细?还是爹爹政敌的人?”
管进听女儿一开口就在点子上,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心:“你一个小娘子,关心这些做什么,知道了又如何?我自会处理。”
“爹爹,我到大同不是来玩的,”管沅有些不悦,“您现在就得好好休养,有些事可以交给我打理就交给我。”
管进微微一愣,旋即看到一旁的鱼叔。
他是定远侯世子,虽然没有接手,却也对定远侯府的暗线有了解。鱼叔是先头帽儿胡同的老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父亲管路把鱼叔都交给了沅丫头,用意应该很清楚。
但他还是担心,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掺和这些事真的好吗?
仿佛看出管进的顾虑,管沅柔声解释:“我的意思,就是让您好好歇着,有些事我能帮您做的我就帮,但对外不需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只是来尽孝照顾您的,对外做决定的还是您。”
卫叔眼前一亮:“三姑娘这个主意甚好,世子爷目下的状况,确实不宜操劳。不如让三姑娘襄助,说不定还能别有所获。”
管进有些疲累,说了这么会子话就伤神了。神臂弩的威力不可小觑,虽没伤到要害,却也算不得轻。
他这才点点头:“也罢,卫叔知道一切,你和卫叔商量着办,有问题再来找我。”
管沅又嘱咐了几句休养的话。
卫叔在外间,和管沅交代了具体的事情。
“也就是说,爹爹一早看出那个安百户有问题,把他留在身边就是想引出后面的事?”管沅不由蹙眉。
这样做的确有效,可是实在太危险。今天那一箭万一父亲没避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神臂弩不必普通的弓,虽然射程短,可是力道强劲,速度快。一旦射中,必是穿体而过,如果是要害,必死无疑。
父亲这样做,太过以身涉险了。
“世子爷一直派人盯着安百户,这才在安百户射出那箭后直接擒拿了活口。”卫叔解释。
“校场之时他能装出故意射偏,最后竟然还没有误伤人,证明箭术非凡,”管沅分析,“利用这个方法吸引爹爹注意从而潜伏在爹爹身边,最后击杀——这个安百户背后的人肯定也非常人,时间点上,恰好是杜砚革职以后,会不会是杜砚的人?”
“武康伯世子目前没法和任何人联系,而且此人既然有这般能力,武康伯世子之前想必就会重用,不会等到所有将领一边倒甚至自己倒台后,才拿出来。”卫叔否定了这个想法。
管沅一手托腮:“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毫无疑问是,这个人希望父亲死,父亲除了杜砚,到底惹了谁?”
卫叔摇头:“世子爷为人清正,这些年一直在大同,除了与武康伯世子不合,并没有其他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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