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得好好的。
而这个西席不是别人,正是斋的掌柜。
名为西席,实则隔几日给她报报账,顺带请教些生意上的窍门,如此一来也能做到祖父所言强干无闻了。
柳嫂闻言更是好:“姑娘要请西席?”
管沅只是点头没有多说,另外又嘱咐了柳嫂一通:“你的东家是我,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能提,被人问起你也不要说。”
“我省得,姑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娘子,传出去名声不好。”即便管沅不说,宁护卫也仔细嘱咐过柳嫂此事。
两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管沅才送柳嫂离开。
待到管洌下衙时分,管沅去了清水堂。
盛夏荷花映日红,穿过内院通往清水堂的湖畔廊桥,管沅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人语。
“大妹妹,我并没有这样一本,”管洌言语平淡,显然不太想搭理管洛,“你要是想找,还是去三妹妹,或是我母亲那里吧。”
“大哥,我明明记得你有,你就帮我再找找呗!”管洛一副哀求的可怜模样。
管洌强按下心中的不耐:“我已经找过了,的确没有。我还有客,大妹妹先回去吧。”
他发誓他一定要问清楚管沅,永国公的次女柏柔嘉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娘子。
假如是管洛这种烦死人类型的,他就是冒着丢官的危险,也得把亲事退了!
隐于竹林后的管沅默不作声。
管洛缠着哥哥想做什么?借机见齐允钧?好叫齐允钧动心把定亲的人选换成她?
正想出去嘲讽管洛一番,压压她自以为二太夫人给她撑腰就嚣张起来的气焰,一声轻快的问好阻下了管沅就要迈出去的脚步。
“我说怎么通传的小厮去了那么久,你还千呼万唤不出来,这是遇到什么事了?”齐允钧步履轻盈地走过来,就看到管洌和管洛似乎在说什么。
“见过齐公子。”管洛娉娉婷婷向齐允钧行了一礼,低着头,眸光却微微抬起,只盼齐允钧能看过来。
然而齐允钧客气地回了礼,便转过去只顾同管洌说话:“恭桓请你吃饭,说有事请你帮忙,宴席我在孝期不好出现,但作为中间人,话我总得带到。你要是今日不得空,”说着这才淡淡瞥了眼管洛,又看向管洌,“我就回他说下次。”
管洌一听是谢丕谢恭桓相请,急忙否认:“并没有什么事,我今日前往就是,但不知,谢编修所为何事?”
谢丕中探花之后,已经入了翰林院当正七品编修。
“替他长子开蒙的西席前些日子丁忧回家去了,他正愁苦此事,想请你那位高人出山。”齐允钧说到这里故意咳嗽几声。
高人是谁,齐允钧早就知道了。但他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来见管洌。至于管洌怎么解释怎么敷衍——
他更想知道,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管洛眼见这两人侃侃而谈,根本没把一旁的自己放在眼里,早就急了:“齐公子有什么要事不如进屋再说,站在院子里,天气炎热也没有茶水。洛儿恰巧带了些绿豆汤过来,解暑是最好的……”
竹林后的管沅淡淡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含露居。最要紧的消息她已经听见了:谢恭桓想为长子请她做西席?也罢,这样的事交给哥哥应付就好,她出不了什么力气。
至于刻意献殷勤的管洛,她才没兴致看管洛唱戏,更没打算自己也出去唱一角。
然而管沅的脚步刚刚走出,竹林外的管洛突然惊叫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管洛看到的,自然是竹枝摇曳间隐隐现出的天水色裙裾。她并非不知道在那里的是管沅,她故意把管沅喊出来,为的就是给管沅一个下马威——
好叫你看清楚,到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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