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弦本是和掌柜丁新对弈,大掌柜岳奇松、安家大房观棋。
这时忙停下,和建昌侯见礼后,岳奇松、安东纳便走了。建昌侯身份够高,只和华生酒店有关,和墨国关系还没那么近。
俞悦留下,这么大包间,少少的人,就是这格调。
客厅和餐厅灯光明亮,装饰以暖黄为主,四处摆放一些青岩玉雕塑,清贵又不张扬。
吕云翔有点发福,弥勒佛的体态现在佛的严肃,在庄上弦跟前完全有资格做长辈,别提佟晚男那面首。
吕远是吕云翔嫡长孙,长得不胖,却也有点弥勒佛的憨喜。
大家在客厅坐下,吕云翔喝着茶,一边看庄上弦的棋局。
吕远有点像孩子,不时看着庄上弦,眼睛闪亮很有些崇拜;又看残月,对她除了好奇,还有年轻人的好胜心,就算输了无非下次再来。
吕云翔放下茶盅说道:“佟晚男请我来说项。”
俞悦惊讶:“好大面子。”
吕云翔对她反而不像晚辈,她已经跳出三界外:“佟晚男有能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俞悦了然:“这么说佟家要发达了,将来建功封侯,尚公主,也是一段佳话。”
吕远乐,笑起来俩酒窝,虽然有点冷,却是很有爱。
俞悦觉得吕云翔老狐狸养出这么一个单纯的小白狐,颇有蹂躏的冲动。
庄上弦冷飕飕的盯着月牙,是不是嫌弃他没酒窝?对年轻公子总这么兴趣浓厚,难道他不年轻?垂眸,原来他已历经沧桑轮回。
俞悦瞪他一眼,又摆姿势,至于么?对新鲜事物、新接触的人当然要有兴趣。对什么都没兴趣,心如止水,那也快了。
吕云翔对这两个年轻人、反正与他无关,与他孙子有关:“吕远年轻,不知墨国公有何建议?”
俞悦惊讶,老狐狸想请庄家战神帮他教育孙子?吕家也想迎接一个崭新的春天?看来不止佟晚男有意,上面也有某种意思吧。
用人之际,罗擎受怎么会放着任何一个人不用呢?
这个不安分的冬天,面临一个更动荡的春天,做再多准备都不够。
庄上弦并未客气,冷然应道:“熟读兵书,苦练武功。”
吕远终于有机会开口:“听说你从小就能背下所有兵书,残月现在什么实力?”
庄上弦应道:“背兵书是必须的。”
俞悦补充:“人生就是一个战场,兵书活学活用,必能助你一臂之力。”
吕云翔认真看着残月,慨然叹息:“公子高见。读圣贤书是修身养性,读兵书以致用。”
吕远盯着残月,还想知道她实力,庄上弦的实力他都没勇气知道。
俞悦话题穿梭:“用人之际,又准备怎么用主公?像巩州回京护送金乡县主,让主公给小叔做保镖?这面子够大,准备付多少工钱?”
不是扯淡,是佟晚男和庄上弦合作,能做什么?一块贩私盐?
俞悦恍然:“佟晚男的主子是渧清绝,难道渧清绝要雇主公做保镖?是只请主公一个,还是顺带墨国所有人?开价多少?”
吕云翔摇头:“不知道。有兴趣你们自己谈。”
俞悦挑眉,这就是老狐狸。站在河边依旧不想下水。
吕远年轻人有兴趣:“你开价多少?渧商富可敌国,或许能付得起。”
俞悦很认真:“既然顺带墨国所有人,那就帮墨国十万人都养着,主公以后解放了。这样才能专心做保镖。另外还得对得起主公身份,省的双方丢脸。”
吕远兴趣没了。养十万人,怎么样算养?当儿子养还是当猪养?对的起庄上弦身份,是把他也当国公养着,是当祖宗养着吧?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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